?因為不能用神識,寧城拿出的護身法寶就是那杆涅槃槍。如果在沒有神識的情況下,涅槃槍的作用絕對比普通法寶強大。
一切準備妥當後,寧城這才穿過兩個柱子,進入了墮星廟。
寧城一進來,狂暴的風浪就席捲了過來。寧城根本就
沒有站穩,就要被這如刀一般的暴風捲走。無數的碎石打在他的身上,隱隱生疼。而此時他回頭看時,後面哪裡還有兩根巨柱?這等於說,就算是他現在想要退回去,也不可能了。
神識果然是不能用,哪怕寧城是星空識海,在這個地方一樣是無法施展自己的神識。他只能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落了下來。
此時他才有機會打量周圍的情景。四周一片灰蓬蓬的。全部是戈壁灘一樣的碎石和起伏不平的石包。呼嘯的狂風在這無邊無際的碎石和碎石包上捲過,將這些碎石捲起呼嘯而過。
這些碎石不時打在寧城身上,如果寧城不是涅槃後的煉體修士,這種被狂風捲起的碎石就會讓他受傷。好在這些狂風還算不上什麼空間風暴,沒有任何空間因素在其中,僅僅是狂風而已。偶爾一兩塊巨大的石頭飛來,都被寧城用涅槃槍擋住。
寧城向前走了幾步,完全沒有東南西北。進入這裡後。他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大沙漠一般。不過這裡的沙不是細沙,而是碎石。
從進入奕星大陸以來,寧城經歷過的危機實在是多不勝數。在這碎石漠中的狂風,嚴格說來,真的不算什麼。當初他進入時光荒域的時候,在暮光之海也經歷過神識被壓制的情況。不過後來靠著他自己,神識還是可以慢慢的伸展出去,憑藉的就是他的星空識海。
此時寧城一邊謹慎的往前走,一邊不斷的伸展自己的神識。
寧城的努力沒有白費,一天後。他終於伸展出自己的部分神識。從最初的一尺,慢慢到了一丈。第十天的時候。他的神識已經可以延伸到十丈左右,而此時周圍的風暴也漸漸的小了起來。
他似乎走到了碎石漠的邊緣,寧城剛鬆了口氣,他的神識就掃到了一道迅疾無比的空間刃芒。急切之下,寧城只能仰面跌倒,那道刃芒從他的胸前刷了過去。
寧城驚了一身冷汗,如果他的神識不能外放,這一下就是不能將他劈成兩半,估計他也不好受。這還是他涅槃槍拿在手中的情況,否則更是危險。果然如松成波說的那樣,這裡處處都是危機,進來後,就要做好隨時隕落的準備。
他之前沒有遇見危險,是因為還在外圍,這進入裡面之後,果然就有突兀而來的空間風刃了。這是第一道,後面肯定還有更多的。
差點被空間風刃劈成兩半,可是他想要的摩訶天元果連影子都沒有。在寧城看來,這種無邊無際的碎石漠中,想要生長靈草,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若不是松成波騙了他,那就是他走的方向不對。可惜的是寧城沒有墮星廟的地圖玉簡,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不斷的往前。
席捲碎石的暴風沒有了,那種突兀的空間風刃更是密集起來。這種空間風刃無影無蹤,毫無徵兆。對有神識的修士來說,威脅還不算很大。但是對神識不能外放的修士來說,這種威脅是時時刻刻的生命威脅。
寧城的神識已經可以外放十丈左右,他依然很是小心。十丈左右的神識,並不是一個安全的距離。
再走數十里之後,腳下依然是碎石戈壁灘,不過那種暴風完全消失不見了。一個又一個雕像橫七豎八的倒在碎石灘上,偶爾還有一些半截的柱子七倒八歪的豎在這些殘破雕像之間,看起來破落荒涼。
就在此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在這空曠沒有阻攔的地方,寧城聽的清清楚楚,這聲慘叫的聲音是松成波的。
松成波出事了,寧城更是警惕起來,他略為偏移了一下方向,沿著松成波慘叫的方向過去。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幫松成波一下。
半柱香後,寧城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雕像,他心裡一陣陣的發寒。他的眼前是一個失去了半邊臉的雕像,呈傾斜的角度插在地上,雙腳都看不見了,手臂更是隻有一條。
按理說這種雕像寧城見過太多了,他沒有必要發寒。讓寧城發寒的不是這個雕像,而是這個雕像的一隻手。
這隻雕像的手上鮮血淋漓,手指上還掛著一塊破布。寧城和松成波分開也不過才幾天時間,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一塊破布就是松成波身上的。可以肯定,剛才松成波慘叫,就是因為眼前這個雕像抓住了他。
一個泥塑的雕像,竟然將松成波這樣一個天位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