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要五個陣法都開啟才算完全成功……目前只有四個,他的獻祭儀式並不完全,所以嚴格來說沒有獻祭成功。”
應不洄提起來的心又落下半截:“那這些人——”
“只是睡著了。”孟曉說。
應不洄忍不住問道:“沒有人在這次獻祭中真的死亡,對吧?”
孟曉看著她認真的眼神,竟然語塞了。
他的動搖讓應不洄感覺非常糟糕,許多不祥的念頭都瞬間迸湧而上。
“告訴我是不是!”應不洄聲音陡然拔高追問道。
孟曉被她突然發難弄得怔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應不洄這麼激動。
應不洄頓了一秒又說:“抱歉,我有點失態。”
“沒有人受傷,但……”孟曉吞了口唾沫,他臉色比哭還難看,“有一部分人沒法醒來。”
應不洄一字一頓地質問他:“什麼叫沒法醒來?”
“有部分受害者他們的靈魂被從身體裡抽離了,現在只是一具空殼。”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自身側傳來,是袁歲。
她從斜後方走了出來,撬棍被她握在手裡,黑色的馬尾迎風飄揚。
天空已經不知何時開始落下小雨,在場的三人都沒有注意到落在她們頭髮和兩肩的雨水。
袁歲看著應不洄,目光有些複雜。
她解釋道:“完整的獻祭儀式是將這些人的靈魂抽離,送進深淵之中,在從深淵中將這些靈魂送到指定的‘被獻祭方’手中,五個完整的陣法才能形成道標,實現最後一步。”
“獻祭就像送快遞。”她換了個方式比喻,“五個完整的陣法才是收件者的詳細座標,現在這些靈魂已經被打包發車,但是因為沒有正確的座標,迷失在了運輸路上。”
她嘆了口氣:“這些被強行擄至深淵的靈魂,現在正在深淵中游蕩。”
見氣氛越發壓抑,孟曉連忙說道:“我們已經向中央彙報了,上面正在想辦法處理,爭取讓所有遊蕩的靈魂都重新歸位!”
應不洄什麼也沒說,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孟曉。
她緩緩道:“你剛才說,只是一部人?”
孟曉目光遊移:“是……我們正在統計受災情況,還有一部分人只是受到影響,單純地睡了過去,很快就會醒來。”
應不洄只聽進去了最後那句話。
她沉默地收刀。
應不洄:“我先走了。”
她要回家。
孟曉看著她飛速跑遠的背影,嘴唇動了動。
在她即將消失在拐角處時,孟曉大聲喊道:“有什麼事都可以聯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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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不洄竭盡所能以最快速度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她從未這麼馬力全開地奔跑過,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