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低賤的歌姬,要不是被少爺看中納進府裡,連我們這些丫鬟都不如……”
挽虹被氣的快吐血了,卻還沒忘了追根問底:“你手裡的藥是從哪兒來的?你天天不出府,哪有機會買這樣的藥?是不是誰給你,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燕兒一口咬定,不管怎麼問就是不改口。
挽虹心裡暗恨,卻也無可奈何。明知是李氏從中搗鬼,可現在沒有絲毫證據,這個燕兒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主謀。
容鈺眸色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氏穩穩的佔了上風,倒也不急著說什麼,只悠閒的坐在一旁。冷眼看著挽虹被氣的火冒三丈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心裡十分暢快。
就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容琮想了想,低聲說道:“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燕兒?”言下之意,自然是催促容鈺快些結束這場鬧劇。
燕兒已經招認,此事也就有了交代。再橫生枝節也沒什麼益處。
容鈺深呼吸口氣,淡淡的說道:“和此事有關的,一律攆出容府。至於這個燕兒,更不能輕饒。先打一頓板子,然後趕去田莊裡做農活……”
“少爺!”挽虹急了:“燕兒是被人指使才敢這麼做。還沒問清楚……”
容鈺安撫的看了挽虹一眼:“燕兒已經招認了,事情很清楚,不需要再問了。”弟弟和弟媳們都是一臉的不贊同。再鬧下去,實在也沒意義。孩子已經沒了,再鬧也回不來了!
挽虹面色一變,滿眼的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吭聲。含恨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李氏的臉上。
李氏神情不變,淡然的說道:“相公這麼說,妾身照辦就是。明天就讓人找牙婆過來,把春柳她們幾個都賣出去。至於燕兒,就送到最遠最偏僻的莊子裡去。挽虹身子受損,得好好靜養,妾身會請大夫開些養身的方子。”
這一番處置面面俱到,沒有不妥之處。容鈺點點頭。寧汐等人不約而同的鬆口氣。
此事總算告一段落了嗎?當然沒有。
春柳等人被賣出容府,錢大廚也被攆走了。燕兒被送到最遠的莊子上,還沒過幾天,就聽說燕兒得了急病死了。
挽虹每天在院子裡靜養,容鈺幾乎天天都去。偶爾也會留宿在別的小妾那裡,卻再也沒去過李氏的屋子。
李氏似乎早有心裡準備,倒也沒表現的太過失落,每天照常處理府裡的雜事。只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
寧汐和蕭月兒都是心軟的,雖然不喜歡李氏,可看李氏這副樣子,又都起了同情之心。可當著李氏的面,偏偏什麼也不好說。
寧汐將廚房的管事權還了回去之後,整天無所事事,幾乎都和蕭月兒在一起。每每說到李氏,不免要感慨幾句。
“想想大嫂也挺可憐的。”蕭月兒嘆道:“一直沒有孩子,大哥對她也算不上怎麼好。”從挽虹這件事中,足可以看出容鈺和李氏只是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平日裡還維持著表面的顏面,現在卻連這層顏面也沒了。
同為容府的兒媳,看李氏落到這樣的田地,蕭月兒心裡也有些唏噓。
寧汐默然片刻,也嘆道:“說真的,如果容瑾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早就撐不下去了。”
蕭月兒心有慼慼焉,和寧汐一起長吁短嘆了幾句。
“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寧汐打起精神,笑著扯開話題:“你肚子這麼大,還有兩個月就快生了吧!”蕭月兒個頭嬌小,可肚子實在不小。
蕭月兒的注意力也轉移了過來,愁眉苦臉的嘆道:“是啊,我正在發愁呢!聽說生孩子很痛,我這麼大的肚子,孩子一定也很大。也不知道生產的時候順不順當……”
寧汐忙接過話頭:“別亂說,一定順當的很。”
蕭月兒笑了笑,忽的瞄了寧汐平坦的肚子一眼,賊兮兮的問道:“你也嫁過來快半年了,肚子還沒一點動靜嗎?”容瑾難道不“勤快”?
寧汐一看蕭月兒那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想什麼好事,頓時紅了臉。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浮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蕭月兒興致勃勃的追問:“怎麼,是不是已經有好訊息了?”
寧汐低低的說道:“我這個月葵水來遲了幾日,不過,時日太短了,再等上半個月才好請大夫。”
“真的嗎?”蕭月兒眼睛一亮,歡喜的笑道:“這可太好了。你告訴容瑾了嗎?”
寧汐笑著搖搖頭。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