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特別惹人注目。事實上,也沒有丫鬟敢抬頭多看她一眼。
吳媽媽的聲音有些沙啞:“少奶奶,您還沒吃晚飯,老奴這就吩咐廚房給您做一些……”
“不用了。”她此刻哪能吃得下東西。
吳媽媽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多勸,眼睜睜的看著她回了屋子。這一夜。李氏是如何度過的,無人知曉。
可第二天早晨,李氏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穿戴一如以往得體端莊,妝容精緻,將徹夜難眠的憔悴和蒼白掩蓋的完美無缺。
蕭月兒咳嗽一聲,試探著問道:“大嫂,你還好吧!”容鈺昨天和李氏大吵一架,然後拂袖而去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可想而知李氏的心情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李氏淡淡的笑道:“還好,多謝弟妹關心。”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人前流露出半點脆弱。
寧汐瞄了李氏一眼,終於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忍住了。
說句心裡話。她對李氏真的同情不起來。鬧至現在這樣的地步,都是李氏自己咎由自取。再怎麼樣也不該對挽虹肚子裡的孩子下手,還居心不良的要將她也拖進渾水裡。她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好心了。
聽說容鈺晚上一直留在挽虹那裡,李氏昨天晚上一定很不好過。妝化的都比平日要濃一些,顯然是要遮掩徹夜難眠的痕跡。
蕭月兒見寧汐不肯出聲,只好又問道:“大嫂。今天是不是要繼續審問那幾個下人?”
李氏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審!當然要審!不問個青紅皂白出來,別被那些多心的以為是我做的手腳呢!”
做賊的喊捉賊,臉都不紅一下。
寧汐嘲弄的笑了笑:“清者自清,大嫂也不必生氣。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誰也不會被白白冤枉的。”
當然不是冤枉,本來就是李氏做的手腳。
寧汐話中的意思,李氏不可能聽不出來,卻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今天,李氏也沒再叫寧汐一起去審問下人,獨自領著吳媽媽和一眾丫鬟去了。
寧汐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氏離去的身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蕭月兒低聲說道:“你說大嫂會怎麼了結這件事?”看李氏這架勢,不審出個結果是誓不罷休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李氏會怎麼做?
寧汐翹起唇角,眼底掠過一絲譏諷的笑意:“還能怎麼做,找個替死鬼還不容易麼?”只要找個人出來招認了此事,便算有了結果。然後李氏便可以坦然的澄清自己的嫌疑了。
不出所料,到了下午,李氏的審問便有了結果。
春柳將燕窩粥放在桌子上的短暫功夫,一個叫燕兒的丫鬟躡手躡腳的偷偷到了桌邊,將一小包藥性極強的紅花粉撒入燕窩粥裡。春柳對這一切懵懂不知,笑眯眯的伺候著挽虹將一碗粥都吃了。結果不到一盞茶功夫,挽虹便嚷著肚子疼,下面也見了紅。
再然後,便有了後來的一幕。
這個叫燕兒的丫鬟本不是府裡的丫鬟,而是挽虹進府之後買來的丫鬟。除了春柳之外,挽虹最信任的就是燕兒。誰也沒想到,動手的竟是她。
挽虹也不相信!
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絕不可能是燕兒。”肯定是李氏派人搗的鬼。又栽贓到燕兒的身上。
挽虹的想法明明白白的浮在了臉上。吳媽媽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虹姨娘,燕兒已經招認了。你若是不相信,不妨叫她來問問。”
挽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卻咬牙說道:“好,我要親自問問她。”頓了頓,忽的又道:“我要等少爺回來,當著少爺的面問燕兒。”
她要當著容鈺的面,揭穿李氏的陰謀!
挽虹的想法明明白白的浮在了臉上,吳媽媽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卻乾脆利落的點頭應道:“好,老奴這就去稟報少奶奶一聲。”
臨近傍晚,容鈺回來了。容琮和容瑾也不約而同的都回了府。
李氏十分冷靜,將下午審問的結果一一說了出來:“……有人親眼見到燕兒溜進過屋子裡,出來的時候神色有些慌張。我一開始問她,她還不肯說。後來打了一頓板子,她才肯招認了。說是在那碗粥裡放了一包藥性很強的紅花粉。我責問她原因,她說挽虹對她動輒打罵,又對春柳更好,所以她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一時衝動就做出錯事來。”
容鈺的臉陰沉極了,拳頭握的很緊,聲音裡透出絲絲涼意:“燕兒人呢?”
“被關在屋子裡。就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