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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夜視能力就像你的責任意識一樣……”我無奈地宣佈,“是負A級。”
“最近臉部用了什麼保養品嗎?”
當我惆悵地拿著鋼筆託著腮,凝望圓桌上刺眼的還債計劃表時,高見澤輕輕放下咖啡杯,說出莫名其妙的開場白。
“是指護膚品嗎?”我小口地啜飲咖啡,不無驚訝地挑眉,“原來你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啊。不好意思,我可從來沒有用過那些玩意呢,恐怕無法給你適當的建議。”
“……那你的臉皮是怎麼突然變厚的呢?”唇邊掛著充滿惡意的嘲諷,身著白衫衣黑馬甲的未成年員工,斜靠書架抱臂環肩用一副懶洋洋的眼神輕蔑地打量我。
“你在學校一定是交不到朋友的型別!”我警告他,“一杯咖啡也要斤斤計較的男人無法成為真正的男人哦。”
“如果真正的男人要像你一樣成天跟在女人身後卑躬屈膝,我不介意做第三類選擇。”
“……”完全無法反駁的我,腦內出現了一個天秤,如果早知道左邊是朝日奈奈子,我也不介意做第三類選擇。
說起來,我會淪落到要在西園的店裡聽高見澤的冷嘲熱諷,並且開始覺得有些人成為同性戀完全是有理由的,都要拜奈奈子招惹厄運的能力所賜。
有關那個被打破的花瓶……我已不願回想太多。
我唯一記得清的就是奈奈子的債務一定也會成為我的債務。而還債要從每一點滴的節儉作起。賴在西園店裡解決早餐無疑是種最為務實的手段。
“我聽店長說了您的事……”善良的美美亞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聽說你在上週末去了香港並在九龍城遇到流氓,對紅花雙棍的老婆一見傾心,結果卻誤中人家設下的仙人套接著又……”
“等、等一下!”我不過是吃了幾餐免費三明治,西園用不著如此詆譭我的聲譽吧,“事情不是這樣的!”
“對。”搶在我之前伸出雙手按住美美亞,高見澤微笑著低下頭,“其實是朝日小姐偷走了美術館展出的凡高名畫遠走天涯,而不幸的他則被迫承擔起龐大的債務淪為乞丐……”
“耶?”信以為真的美美亞流露出小鳥般的天真神情,“原來電視新聞上說的名畫被竊一事,是朝日小姐所為嗎?”
“當然不是!”
這個霹靂降世的吼聲,並非來自於我。奈奈子邁著大步走來,極不客氣地用眼角掃描高見澤,“誰說我遠走天涯了!不要把兩件毫無因果只是碰巧發生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災難,不負責任地任意串聯!”
不好意思。這種話從奈奈子口中說出,連我都認定並不具備說服效果。
事情的真相是,那場停電經事後調查出自人為手段。而停電之後的名畫被發現遭到了替換。由於當時館內人員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奈奈子打破的花瓶上,因而錯過了最佳的追捕時機。
我與奈奈子也一併成為與名畫失蹤相關的兩名嫌犯。
“真相總有大白天日的時候,我比較頭痛的是你欠美術館的賬單。”我衝奈奈子揮動捏在手中的紙頁。
“日本警察除了監視本國國民以外,還具備其他用途嗎?阿沼你不要太信任他們的能力。”奈奈子一臉不爽地坐在對面,蹺起長腿,任性地吩咐,“美美亞,咖啡。”
“名畫失蹤與否,我絲毫也不關心。”對,我關心的只有花瓶的賠償費!“你究竟打算怎麼還那筆鉅額債務?”
“關於這點,我有個建議。”抱著一堆新書的西園神出鬼沒地出現。
“奈奈子……”他把書轉交給高見澤,狀似親熱地拍拍奈奈子的肩,“不如你把公寓轉賣給我。憑著我們的交情我不介意讓你在價格方面佔一些便宜。”
我懂了!這就是典型的趁火打劫!
西園不爽我們住在隔壁時時干擾書店的正常運作,又無法讓詭異的空間恢復正常。痛定思痛後,乾脆得出買下奈奈子的樓層,把我們直接轟走的結論。
不過這樣一來,說不定倒是兩全其美哦。
“別開玩笑了!”奈奈子揮動染成珊瑚色的手指,像趕蚊子似的揮了揮,“妄想侵佔我的領土會揹負命運的詛咒!”
“你本人的存在,已經是命運對這個世界,至少是我所做出最惡毒的詛咒了。”我有氣無力地吐槽。
這時掛在書店門前的風鈴送來標誌客人登門的悅耳音色。
標準的服務業男子西園伸二立刻站直身體,衝來人的方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