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赫然在手,他平素殺人從不用兵器,此時亮出短刀,證明已是打算使出全力。容配天呆呆站在一旁,她早就可以逃走,畢竟這二人都是殺人狂魔,說不上是誰該死一點,若是兩敗俱傷或兩敗俱亡對天下蒼生那是再好不過,她卻並沒有走。身旁的馬匹早已驚走,沙石草木滿天飛舞,她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南珠,兩道人影交錯起伏,韋悲吟掌法奇詭,衣袖成刀,白南珠招式狠辣,招招要人性命,卻始終不脫一股秀逸瀟灑之氣,殺人之時,也煞是好看。
若上玄對她而言,是一杯苦酒,那眼前這個人,就是一杯毒酒。
她嘗過了苦酒的滋味,卻在這兩個男人決鬥之時,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嚐到了,那杯毒酒的滋味……
比苦酒更苦,比苦酒……更苦。
“當”的一聲,人影倏然分開,韋悲吟短刀突然斷去,白南珠仍是那臉微笑,彈了彈衣袖。韋悲吟哼了一聲,額上冒出了一層細微的冷汗:“往生譜”的確高深莫測,他試出白南珠偶有真力不純之時,但卻不知是不是誘敵之計,剛才白南珠還以袖刀,差一點就斷了他一隻手臂。眼睛略略一動,突地看見容配天就在身旁不遠,他驟地對白南珠一笑,鬼魅般地一晃,伸手去掐容配天的頸項。
容配天驀地一驚,退步閃避,白南珠比她更快,剎那之間,已攔到她身前,飛起一腳往韋悲吟胸口踢去。韋悲吟哈哈大笑,往前掐去的手掌已經換招,“啪”的一聲抓住了白南珠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