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嘛,房間裡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暮暖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小偷,不敢瞧外面是什麼情況。
“白,你抱我睡一會兒吧,我困了。”許久,才傳來這麼一動靜。
“好。”低低的男音,未有起伏。
暮暖翻了個白眼,她這是圖了個啥?等著他氣消,他這還來勁呢,他到底要怎麼懲罰她,他才滿意呢。
站在窗簾後,暮暖感覺腳都麻了,外面半點動靜都沒有,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著兩人合衣躺在床上,看到這一幕,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她真想上去把那女的從床上拖下來,讓她滾,可是現在什麼立場呢,人他都帶回來了,她能怎麼著,吸了口氣,看著敞著的臥室門,她脫了腳上的鞋,赤腳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移動。
周慕白睜開眼睛,看著她鬼祟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笑。
聽到樓下傳來的關門聲,舒晴才從床上坐起來,“請問,你要幹嘛……這麼耗著,有意思。”“別動裡面的東西,我晚上有飯局,走的時候關好門,”周慕白說著,已走出了臥室,他不過是想看看,她明天會不會再來罷了。
回到陸家,陸老爺子在院子裡打發時間,看著她拎著鞋下了車,“怎麼這副模樣?”不夠端莊、不是女孩子的樣兒。
暮暖穿上鞋,也沒說話,問候了一聲,就上了樓。
躺在床上,她心裡說不清的滋味,要說他不在乎,那真是騙人的,那她丈夫呢,抱著別的女人呢,還睡在跟她一模一樣的臥室裡呢,心裡針扎似的疼。
想了想,她掏出手機撥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不到三聲就被接起來了,“喂?”周慕白的聲音應得很平,情緒也未有起伏。
“慕白,你到底還要生氣多久?”
周慕白停下手邊的工作,看了會議桌上的一干人等,“沒別的事情,我先掛了,我在開會。”
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她就掛了電話,這人,到底要怎麼回事呢!
凌晨四點了,暮暖接到陸雋遲的電話,說他在某會所喝多了,讓她過來接,她打著哈欠換好衣服去接人。
在會所門口等了一會兒,才見著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出來,看到了陸雋遲,也看到了她丈夫周慕白,已經快五點了,心裡忽然說不出的感覺,沒有別的,只有心疼,這是他們的生活,隱藏在光鮮外表後的生活,周慕白呢,想必還要面對家庭的巨大壓力,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走到她身邊的?
回去之後,她就再沒睡著,吃了早餐,像往常一樣,帶了粥去給周慕白送過去,路上的時候給楊一打電話,楊一說臨時出差了。
到了他門前,她把粥放到了他門前,按了按門鈴就跑了,她不是不想進去,就怕見到裡面一女人來給她開門。。
就先這麼著吧,第二天,依然拎著早餐跟粥到門口,門鈴剛按下,門就開了,她彎著腰,就抬起頭,看門的男人臉色不太好看。
“餵狗呢你!”他冷冷的開口,暮暖有些手足無措站起身,說不出話,臉就憋的通紅。
“你還在生氣?”餵狗,狗有這麼好待遇嗎?
他冷哼,“我生氣,我幹嘛生氣,你值得我生氣,嗯?我沒生氣,你可以走了。”
暮暖仰起頭,盯著她,鼓著腮,眼淚在眼裡打轉,倔強的就是不肯掉下來,“你說你不想見我,所以,我就不來,我給你買藥,你不稀罕,我不在意,我就當你還在生氣,可是你到底要氣多久?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你的感受,可是我在改啊……”她垂著頭,看著腳邊的早餐,一腳踢到一邊,“不願見我,我走,我走還不行嘛,你就跟你未婚妻過吧你。”
周慕白不慌不忙的跟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車門上,“我還以為你還能跟沒事人兒一樣呢……嘗著那讓人不理解的滋味了吧?”
她看著他,他揹著陽光,眼神太深邃,暮暖看不到底,垂下眸,還是道了歉,“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周慕白也不說話,似乎是很欣賞她這誠懇的模樣,陽光投入眼底,晶亮的瞳眸反著光。
“這是你第一次誠懇的向我道歉。”他說話了,唇角噙著笑意,將她困在車門與他之間,這些天,她在做些什麼,他清楚,她傷心難關,他心裡也不好受,就是不知道這小妮子的熱度能堅持幾天,會不會又因為什麼事兒再縮回殼裡。
她抱住他的腰,頭埋在他懷裡,“你不要再生氣了。”
“嘿,先說好,這可不是我甜言蜜語讓你投懷送抱的。”他哼了聲,她抱得更緊,“小氣鬼,我死皮賴臉的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