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嘆了口氣,走至陽臺前的落地窗前,夜涼如水,時間分秒在流逝,暮暖有些疲憊的將額頭抵在玻璃窗上,怔怔的望著蒼白路燈下,空曠的讓人有些寂寞的後花園,風淡淡的吹來,溫熱的額頭一點一點的涼下去,隨即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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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白躺在沙發上,不知睡了多久,便在猝然的心悸中醒過來,漆黑的客廳裡沒有一絲光,窗簾被拉得密密實實,簾布與木質地板交合處也是烏黑一片。
他一時躺著沒動,因為心臟仍舊跳的厲很厲害,一下一下猛烈地毫不留情地撞擊著胸膛,隱隱生疼。
他似乎忘了剛才做了什麼噩夢才導致這樣難受的感覺,又或許根本什麼夢都沒做,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想了半天,卻仍舊一無所獲。
過了幾分鐘,心口的悸疼緩了過來,他慢慢的起身,才想起此時是在舒晴的別墅裡。
扭開臺燈,沙發上端坐著的人,嚇了他一笑,周慕白斂了下眉,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暮暖給你打過電話了。”她輕輕開口,抬手捏了捏眉心。
“說什麼?”他問,倒了杯水給自己,淡淡的問,眉眼間透著是無盡的疲憊。
“就問你在不在,然後我說,你睡了。”
“然後呢?”他慢條斯理的喝水,聲音極淡。
舒晴沉吟了半晌,“然後就掛了電話了。”
兩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舒晴才緩緩抬起頭,“報紙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周慕白的重心後移,從茶几上拿起手機,翻閱著通話記錄,神色漠然。
他不說話,舒晴倒是有幾分焦急,“周慕白,你說話呀,你想做什麼啊?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讓媒體無限的猜測,到時候再公佈湛暮暖早已是周太太的事實?”
周慕白唇角含笑,淡淡道:“真聰明。”
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任由媒體無端的猜測,最好是把事情宣揚的全城皆知,他父親不是要他的決定嗎,他給……
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扯出來,不過是讓想讓暮暖無法見人,好,那麼,他也跟著身敗名裂。
他四年前已經結婚,現在依然在大肆鋪張,準備婚禮,周家太子爺明目張膽的“重婚”,是不是會再掀起一片風暴呢?
舒晴閉上眼,“真是瘋子,你讓我們舒家顏面何存啊。”
周慕白不言,眉眼極淡,唇角揚起的弧度也格外冰寒,“是嗎?這就顏面無存,你們家加註我身上的呢?”。
舒晴一噎,瞬間蒼白了臉。
周慕白起了身,拿起西裝外套,從口袋裡掏出機票,“待在家裡,別出門,誰的電話都不準接,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半個月以後,楊一會送你到機場,去美國,找慕謙吧。”
舒晴身子一軟,“都鬧得這份上了,你以為他還要我啊?”
周慕白修長好看的指,懶懶的抵在額際,撇了她的肚子一眼,冷冷道:“不要你,肯定還要他兒子啊……”
舒晴張張嘴,似要說什麼,看著周慕白的表情頓住,他彎了彎唇,那笑只是象徵性的挑了挑,這是除湛暮暖意外的一貫表情,仿若那只是一個彎唇的動作,不叫笑。
許久,他依舊用薄涼的口氣道,“他要不信,你可以把孩子做了,讓他後悔去吧!”
舒晴閉眸,冷笑一聲,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他彎身靜靜的喝著水,眼睛沒有焦點的落在某一處,舒晴知道,憑著周慕白薄涼的性子,對她,他真的是仁至義盡了,不是看她的面子,也不是看在慕謙的面子,是看在肚子裡孩子的面上兒,他送她走,讓她免於這場風。暴的波及。
“除了她,再沒什麼值得你上心的了嗎?”
周慕白臉色一黯,自嘲的一笑,“你錯了,不是沒什麼值得我上心的,是我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沒有心,就算在確定舒婉死亡的那一刻,我都不會心痛,我只覺得累……”
“後來,我有了她,活了那麼多年了,遇到她,我才知道,我只有她而已,只有她……”他願意用他的一切一切換一個她而已,為什麼,就是不能如願呢?
【還有六千字的更新撒!那個……你們懂得呵,那個明叫周慕謙的人,快要出現了撒,這個小叔子可能要跟他大嫂相次親,暖暖以陸家孫女兒的身份出現在相親宴上,那個叫周華滴,是何種表情捏!期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