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姐姐是哪裡的?”
“姐姐是別的城市的,姐姐的丈夫在這邊,過幾天就要回去了。”暮暖笑著解釋。
他像是極為失望,點了點頭。
車子停下,暮暖給他開啟車門,站在這獨門獨院的別墅外,她不禁一笑,“喂,你家可真是豪門哎,你自己住,都住這麼好的房子。”
他沒說話,站在門口,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也無人來應門。
周風霽嘆了口氣,“姐姐,我知道密碼,你回去吧。”
“我送你進去吧。”
他猶豫著,還是點點頭,穿過長長的庭院,聽到屋子裡嬉笑談天的聲音,暮暖皺了下眉,家裡有人,為什麼不給她開門呢。
小孩子越往裡走,不禁瑟縮了下,暮暖蹲下身子,“怎麼了?”
他只是微微笑著搖搖頭。
推開客廳的玻璃門,暮暖不禁呆住了,她以為裡面嬉笑談天的人是他的父母,只是看著這穿著傭人衣服的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手中捧著零食,哪有一點傭人的樣子。
這,這個是個什麼家庭啊,這傭人跟主子的待遇是一樣的嗎?
“回來了?”其中一人,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
“嗯,我回來了。”他很乖巧的點點頭,“姐姐,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上樓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暮暖動了動唇,沒說什麼,就轉身。
“野種,沒看見我的腳啊!”暮暖剛邁開步子就聽到極為尖銳的聲音,轉過身,就見著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姑娘,一個巴掌甩在飯風霽的臉上。。
他捂著自己臉,縮著肩膀,抖著身子,慌亂的道歉:“小從姐姐,對不起。”
暮暖抿緊了唇,再次進了廳內,將他護在懷裡,“誰允許你打他的?”
小菊對她這個陌生人,更是沒忌憚,“我願意打就打,你管得著嗎?”
“是啊,我管不住,他爸媽總管得著吧。”
“哎呦喂,您這是不知道行情啊,這小子,從兩歲就扔到這兒,死活都沒人管,要不是我們喂他吃喝,他早就死了,打他兩下怎麼了,這還是給他面子,他就是沒人要的野種,就算是我們打死他,也沒人把我們怎麼樣。”
暮暖心一緊,孩子在他懷裡瑟瑟發抖,顯然,捱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懂什麼啊。
嘆了口氣,也不與這人爭辯,蹲下身子,輕聲開口,“風霽,今天跟姐姐回去,好不好?”
他用力點頭,暮暖抱著他朝外走,也難為這孩子,這麼小就這麼懂事,懂得察言觀色的。
“你可以告訴你爸爸的?”上了車,暮暖建議。
“爸爸,很忙,其實,爸爸不喜歡我,她們都說,我不是爸爸的小孩。”他說著,臉色很難堪。
“那,媽媽呢?”
風霽搖搖頭,“我不知道媽媽去哪了?”
暮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微微嘆了口氣,孩子,她只得先送到陸家,若是帶回家,明兒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再次帶回去,大體跟家裡人說了情況,抱著他進了浴室洗澡,只是脫下衣服來,身上叫一個觸目驚心,大大小小的傷痕,顯然這個孩子是長期受虐待的。
陸雋凌皺眉頭,“這可怎麼辦,你也不能一直就把孩子帶到家裡來啊,或許,我們可以聯絡聯絡孩子的父親。”
“不要!”風霽搖頭,抿了抿唇,“陳媽媽說了,爸爸很忙的。”
可是再忙,也不能不關心孩子吧,暮暖像是給他爸爸打個電話,風霽卻一個勁兒的搖頭,逼到最後,大哭了起來,哭累了,就歪在她懷裡睡了。
把他送進她平日裡住的臥室裡,就接到周慕白的電話,人已經到門口了,囑咐陸雋凌好好照顧他,明兒一早再來看他,就出了門。
走出門口,就見著那人從駕駛室裡探出頭,看著她,暮暖開啟車門,還沒坐穩,身子已被男人鎖入懷裡,他炙熱的吻也緊接而至。
吻得她氣喘吁吁,額頭與他相抵,“這麼慢,在做什麼了。”
暮暖挽著他的頸,“你猜。”
周慕白一口咬上她的鼻子,“當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啊,懂不懂就猜!”
“今天我去機場,撿到一個小孩子,那小孩的父母也不管他,我就扔他在上面睡覺了。”
“哦。”他若有所思,一隻手捂住的心口,“小東西,這同情心又氾濫了,我看看來,這心是什麼顏色,嗯?”說著,他便開始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