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而馬上又用剛才由於緊握而蒼白的小手捂住嘴唇,她怕北辰聽到她的哭聲而分心。眼中的淚水從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中不停的溢位,鮮紅的血液從寧馨寒嘴角流下。寧馨寒捂住嘴的手已經被她自己咬出了血,只是寧馨寒並沒有放下那隻蒼白的小手,而是捂的更加用力,她怕哭出聲而使北辰分心,使他痛苦加劇。北辰並沒有發現寧馨寒此時已經出現在小河邊,現在就算是有人出現在他眼前,他也發現不了。因為他已經快失去意識,並不是靈肉分離的前兆,而是已經快沒有思想。只是北辰心中的擔心,一直使他保持著微弱的意識,要不是因為心中的擔心,北辰此時早已經失去了意識。因為他剛才的如野獸般的嘶吼聲連他都覺得心生震撼,更不要說是寧馨寒聽了後會有什麼反應,肯定無比的擔心,這點北辰心裡很清楚。北辰費力的打起精神,不讓自己失去意識,好不容易有了些微的清醒,微弱的說道:“小寒辰哥哥沒事你別擔心。”說完便沒了聲息,失去了意識。只是這微弱的聲音被掩蓋在了轟隆的巨響中,無一息傳出。寧馨寒並沒有聽到北辰虛弱的話,北辰的話太微弱了,他的那句話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伸著耳朵在他嘴邊也不能聽見,再加上瀑布衝擊而下發產生的轟隆巨響,那聲微弱的聲音根本不可能傳到寧馨寒的耳朵裡,更何況此時寧馨寒還遠在岸邊。時間悄然流過,四個時辰,五個時辰過去了,北辰毫無反應,還保持著頭顱高高揚起嘶吼的姿勢,似抗爭似掙扎,就算失去意識也不低下那高昂的頭顱。寧馨寒此時還是一臉專注的凝視著水裡的人兒,臉上淚痕依舊,只是略微帶點鮮紅色,仔細看隱隱的一絲絲帶著鮮紅色的液體從寧馨寒眼角溢位,順著寧馨寒精緻的臉蛋悄然無息的落在她那潔白的衣袖上面,由於有水的緣故那紅色的液體在潔白的衣袖上綻放出一朵朵紅色小梅花,滿是淒涼。捂住嘴唇的小手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滴滴紅色的液體鑽出指縫中從下巴滴落,地面已被染紅大片,滴落的紅色液體漫無目的,隨處擴散,不一會寧馨寒的所在位置已是鮮紅一片,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巨大鮮紅梅花,這紅色讓人心生涼意。寧馨寒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北辰,眼中已然沒有了焦距,眼睛裡面一片通紅,那是血染紅的。隨著剛才那聲似痛苦似掙扎如野獸般的嘶吼聲後北辰便再無聲息,寧馨寒也是一臉的呆滯,此時寧馨寒眼裡已經沒有了那坐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山,看不到那奔騰而下的瀑布,也沒有了那瀑布衝擊而成的小河。眼中只剩下那赤裸的人兒。耳中更是聽不見那浩大的聲響,只剩下北辰那一聲痛苦的如野獸般的嘶吼,不停的在寧馨寒耳邊迴盪,經久不息。寧馨寒此時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正被人拉扯般,痛的她呼吸有點困難。寧馨寒費力的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吸進一口新鮮空氣,不過這空氣彷彿是經過燒灼般,使寧馨寒疼痛更甚,呼吸更加困難。時間並沒有停止,如手中的細沙,悄然流過。河中的赤裸人兒依舊頭顱高昂,不曾改變。此時的寧馨寒彷彿已經失去了靈魂,忘記了呼吸,忘記了一切,眼中只剩下那河中的人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秒。一分。一個時辰。寧馨寒覺得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眼淚已經流乾,手上的鮮血已經凝結,那是因為此時已經無血可流。靈動的大眼睛已是滿是呆滯,只是還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河中的人兒,不過眼中的擔心並沒有消失,一直沒有。心中的疼痛讓她很想睡過去,這樣就能忘記疼痛,忘記河中的人兒,只是心裡的擔心不容她睡過去,她要在確保河中的人兒沒事才能安心的睡去。漸漸的寧馨寒眼中的一絲擔心已經快消失殆盡,這讓她很恐慌,她知道她很快就會睡過去,她心裡的自我保護已經開始。“我不要,辰哥哥還沒醒,我不能就這樣睡過去。”寧馨寒在心裡大聲的喊道。眼睛裡的呆滯依然消失了大半,漸漸的被擔心所取代,只是寧馨寒一頭烏黑的秀髮正在逐漸的變化著。白髮。是的,寧馨寒在心裡大聲了一句後,身體漸漸的有了力氣,不過頭髮卻是在慢慢的變白,由頭髮根部開始蔓延,一點一點的開始蔓延,雖然不是很快,但是卻是在進行著。然而這一切寧馨寒並不知道,她知道現在不能睡過去。而失去意識的北辰當然更不會知道。烈龍爺爺吃完東西后無所事事,便開始了休息,他經常說吃飽睡覺乃是人生一大塊事。於是便睡去了,烈龍爺爺足足睡了四五個時辰才打著呵欠起身。嘴裡喃喃:“睡的真美,吃飽睡覺真是人生一大塊事啊。”經過了醒來後的瞬間迷茫,烈龍爺爺已是精神奕奕,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北辰和寧馨寒的蹤影,並不覺得奇怪,他想起了他打擾北辰和寧馨寒親熱的一幕,臉色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