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衡量君子的肚懷,先不說這張戰人品那可是一等一的(一道天雷打下,正在碼字的虛鴻因說了錯話被劈成兩截。),更何況要是張戰要是真的想將那個寶貝佔為己有,那麼怎麼可能再回來送給自己呢。
可是這人呢,在絕對的利益面前總是想道對自己最有利益的理由,哪怕這個理由是多麼的荒謬可笑,而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鬼迷心竅;而且在絕對的誘惑面前,還總是會將謊言當成真實,哪怕這個謊言是自己親自編出來的——就好像現在的吳仁,將數天前栽贓嫁禍張戰的那一席話當成了真實存在的了。
吳仁那心中是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斷的是極其的有理。當下也不再從那一堆子酒罈中找了。而是帶著因為吳仁臨時改變決定而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朱豪返回了龍門客棧——他可不敢把原因告訴朱豪,水牢一向是朱豪把管的。可在他心目連張戰都有可能騙自己那麼當知道寶貝有可能在張戰身邊的朱豪就更有可能私下傳送資訊,讓自己的親信趕在自己之前。拿到乾坤二帝塔,這樣的話,自己就欲哭無淚了。
可憐的吳仁,你說你這麼活著累不累。混到龍頭老大的位置,倒過頭來身邊卻是一個敢信任的人都沒有,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吱呀——”水牢的門被重重地推開,收勢不住打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吳仁也不再管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朱豪,兀自一躍,凌空一翻。穩穩當當地落在剛剛從塔裡出來,假裝昏死過去的張戰眼身邊。
“果然不出所料。”吳仁抖抖索索地從張戰身上摸出乾坤二帝塔,對著那丁點的光線細細端詳摩挲著,不覺間竟老淚縱橫,吶吶自語“多少正邪名門爭奪的寶物,縈繞著多少冤魂的乾坤二帝塔,就這般‘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地被我給找著了,我稱霸武林,一統江湖,吞吃正邪兩派的日子即將到來。”
看到著乾坤二帝塔居然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卻又合乎邏輯的在第一個被想到,卻又最容易被否決掉的張戰身上被找到。他朱豪恨啊,早知道自己稍微花一點時間搜一下他的身該有多好。
可是現在即使想的再多,悔恨的再怎麼強烈卻依舊是事後周瑜,馬後炮,沒有任何的用處。而且看樣子這個吳仁這個老東西是不想兌現當初的偌言,與自己共同分享這乾坤二帝塔的秘密。當即也不點破,只是滿眼陰鷙地死盯著吳仁,便慢慢走向他順便想著對策。
吳仁聽到有腳步聲,雖說他明白朱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傻到背後襲擊自己,不過向來小心謹慎地他,還是警覺地回過頭去。卻毫無防備的撞上了朱豪那滿是陰翳的眼神,心中不覺一寒。
朱豪沒有想到,吳仁會猛然調頭,當下換上一臉的溫柔。只是二人心中疏遠,防備互相陷害的種子已經開始悄悄埋下。
“掌櫃的可要將這乾坤二帝塔藏好啊。”朱豪一臉陽光,倒似極其關心吳仁。
“這是當然,而且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裡會比自己更信得過的呢。”吳仁心裡明白朱豪這話是在試探自己將東西藏在哪裡,自己好想方設法去弄來。便出言打消了他的妄想,同時還不忘譏諷他一下“你看這張戰一直把塔藏在身上,也沒有被發現。”
朱豪曉得吳仁是在嘲笑自己蠢,在張戰身上的寶貝都沒有發現,反倒被自己搶了先機。但是在沒有將張戰置於死地之前,即便這二人心裡明亮的跟個窗戶紙似的。也不能貿然地捅破這層紙。至於該怎麼給對方下絆,怎麼置對方於死地。也要等確定這乾坤二帝塔只在二人中定主人後才能去慢慢較量。當即朱豪也不多說什麼,打了個哈哈,不再吭聲。
二人同時陷入沉默,似乎在注視著好像是昏迷過去的張戰,其實心中都在打著小九九。都想將對方當做蟬,而自己做那捕蟬的螳螂。只可惜蟬和螳螂這個故事的最終結果永遠是黃雀在後面撈到全部的好處。
這張站死豬般的趴著,只是微微眯著一隻眼,靜靜注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按他現在隱修中段的功力。殺死俗修下段的吳仁與俗修中段的朱豪簡直不異於捏死只螞蟻。只是一個報復的計劃在他心中還是成型,的確這麼簡簡單單地讓他們死這簡直是太便宜他們了。
“掌櫃的,你確定張戰告訴你乾坤二帝塔在這一大片酒罈中?”一棵枯死多時的梧桐樹旁,一個塵封二十幾年的酒窖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