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黃銘嚥下肉,有些很鐵不成鋼地用筷子往下懟了懟桌,“就是下面一層的那個啊,你在意的的,懂嗎?”
“她有名字。”
“好好好,蘇清淺,最近有關她的事在公司傳的得可不少。”
說來,兩人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絡了,顧舟逸現在訊息閉塞,一時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事。
“看來你還真知道,那我跟你說說我聽到的版本。有人傳出來,作為一個沒背景剛畢業的大學生,能進這的機率微乎其微,可蘇清淺偏偏進來了,於是就被懷疑靠一些不正當的關係……”礙於兄弟喜歡的人,黃銘說的已經很客氣。
顧舟逸一聽都氣笑了,轉而問,“誰傳的?”
“誰知道?大家都只管吃瓜,誰在乎?”
別人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
顧舟逸沒多思考,立刻翻出手機。
【顧舟逸】:清淺,有空嗎?能談一談嗎?
編輯完準備傳送,又考慮到她可能在休息,刪了訊息,把桌上東西帶回辦公室。
先等一會兒吧。
傍晚直接當面談。
——
深秋的落日少了盛夏那般的紅火,給人一種頹靡衰敗之感。
幾乎是把整個辦公位的人都熬走,蘇清淺才敢把口罩摘下來。
戴了幾個小時的口罩被弄得潮溼,鼻腔直接接觸到新鮮空氣時,她才覺得暫時活了過來。
面上寬慰著嶽微微,可實際上蘇清淺一直是對人歡喜、揹人愁。
她也不想情緒所控,畢竟在職場情緒化是大忌,也只敢默默把苦放在心裡自己嚼爛消化。
剋制著情緒的時候導致工作效率極低,蘇清淺拿包出了辦公區域,極度渴望一個封閉狹小的空間,轉角走向樓梯。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職場新人,都會走這一遭?她也不理解,為什麼別有用心又毫無根據的編造,就能夠輕飄飄忽略掉她辛辛苦苦爭取到的所有?
有些麻木地推開安全門,蘇清淺被撞到一邊,骨頭髮疼,下意識想說對不起,對面卻先開了口。
“喲,這是誰啊?走路都不會走?”語氣咄咄逼人,亦如那人的面色。
蘇清淺揉揉胳膊,不解皺眉。
喬玥定睛一看,嘴角譏諷一翹。
還真是冤家路窄。
“蘇清淺?”
兩人素未謀面,她是誰?又怎麼認出自己的。
喬玥撩了把長髮,“對了,我們好像還沒現實見過是吧。喬玥。”說完,還很客氣作握手狀。
蘇清淺沒動作,知曉她的身份後眼裡多了些憤慨,喬玥顯然也不是真心想交友,自顧自收回手。
“聽說,你最近流言纏身,這感覺很不好受吧?這都是你的報應。”
蘇清淺聽得眉心一跳,悄悄移動位置離樓梯口遠了些,手下捏緊了包帶。
喬玥看上去年齡比自己稍年長,多了些從容,面板細膩白皙,五官在妝改下顯得大氣又具視覺衝擊力,可惜相由心生,白瞎了一個美人。
“本來我就想著給你潑潑抄襲的髒水,誰知道你居然還能自證。好在,你還有那麼一個精緻的皮囊可以做做功夫。”喬玥從包裡翻出女士煙,“咔嚓”一聲點燃打火機。
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嗎?
蘇清淺被煙味一嗆,捂著鼻質問:“是你傳的?”
“那也不全是。”喬玥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是大家的功勞。我最開始只是說你和顧舟逸走得近,想要靠他進凌次方而已。”
這又關顧舟逸什麼事?
“我打聽得很清楚,顧舟逸一直是單身。可你一直往他身上貼,你想幹什麼?”說起這個,喬玥有些憤怒地彈了下菸灰。
數月前,她還被同部門的組長壓榨,什麼髒活累活都她幹。某一天,她被安排去抱成堆的資料夾,礙於職業裙和視線阻擋,東西散落一地。
而後,有人主動伸手關照。
那人,正是顧舟逸。
只一瞬間,喬玥才明白一瞬動心是什麼意思。從那之後,她一直有在關注顧舟逸的動態,確認他還單身後,更是情難自已。
可兩人偏偏不在一個部門,根本沒有碰面的契機。也許是上天垂憐,同部門的組長一直有賭博的嗜好,一次“失誤”致傾家蕩產,迫於家中壓力辭職回鄉。
由此,她成了下一任的稽核組組長,和顧舟逸的有了進一步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