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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玩意,是那妹子摔的,你不信?”
黃銘一邊問,一邊拿著掃把簸箕清理。
顧舟逸視線追隨地上的碎片,抬眼給了個冷漠的眼神,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黃銘從來瞞不過顧舟逸,演不下去,把垃圾處理好,坐進椅子裡,主動承認,“好好好,不是那妹妹弄的,”
黃銘:“你不去和她說說話?她今天可就實習結束了,能不能見面都難了。”語氣都變得假惺惺的惋惜起來。
顧舟逸沒接茬,嗤笑一聲,“既然你知道,剛才怎麼不幫我攔著點?”
“拜託哥們,我都要被那個傻叉氣死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妹妹我都不願意給個好臉色。”黃銘想到那個雞窩頭就火冒三丈,狠狠灌了一口茶水。說罷就想著站起來表演一番。
顧舟逸皺眉,揉著太陽穴,“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這都表演三次了。”
“不過說真的,這妹妹挺有意思,明明看到這場面都心驚膽戰的,面上遮掩倒是不著痕跡。”
顧舟逸想到那日小姑娘耳朵紅到能滴血卻強裝鎮定的樣子,沒忍住笑了聲。
還真是符合她倔的性子。
“別思春了大哥,我說真的。”黃銘作為顧舟逸死黨之一,自然知道些關於蘇清淺和郭恬雨的事情。加上這狗東西三番兩次打聽蘇清淺的訊息,他看出來顧舟逸不是突然起興,這會兒很是為兄弟的幸福考慮。
“實習遇到這種糟心事,來辦個證明又看到這攤爛事,你真不怕人家找了別家,你兩從此各飛各地?”
“你在這咒我?”聽到“各飛各地”,顧舟逸內心一抽,緩緩道:“沒關係,只要她能好好的,找個對她好的人,我也挺開心的。”
黃銘翻了個白眼,“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休息好了是吧,休息好了就回您的寶地,我這苦命還有別的事要幹。”
被下逐客令的顧舟逸拿著開會報告離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其實,他們也不是全無聯絡。
此時,顧洛笙正好發了一條訊息過來。
顧舟逸一看,悶笑一聲。
聯絡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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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一樓大廳內,頭頂水晶燈垂下一串串水晶纓子,散發出璀璨迷亂的光線。
蘇清淺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光線給糊了眼睛和腦子,放著好好的宿舍大床不回,選擇坐在略微粗糙沙發上。
事情還得倒回她準備抬腳離開的那一刻。
可能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蘇清淺突然就醍醐灌頂,想著好好做人。向來遺世獨立的她無意看到門邊掉落了一根已經熄滅的菸頭,從包裡抽出紙巾,彎腰包著菸頭。
正要起身為這菸頭尋個安身立命之所,蘇清淺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你好。可以耽誤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