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她侃侃而談一氣連作幾首,篇篇精彩,最後的將進酒更是此中之最,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而夏藍羽臉『色』發白,雲若雨是投以敬佩的目光。
……義山居士撇開還在發呆中的狂士,和蘇大學士面面相覷。
——這樣……還需要比下去嗎?
呯的一聲,把眾人嚇了一跳,“好個千金散盡還復來……好個會須一飲三百杯……”卻原來是紀狂士拍案而起,“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才當得一個狂字,”一付如醉如痴的樣子,念著念著聲音漸小,他嘆息道,“紀某枉稱狂士,居然不如一個小姑娘……如此豪氣之作!”
停了停他又開始唸詩,如此反反覆覆不厭其煩,無憂讚道:“亦狂亦俠真名士,能哭能歌邁流俗……難怪先生被人稱為狂士,果然是『性』情中人。”
紀森瘋癲發作之時,旁人都是避之惟恐不及,現今居然有人稱讚,他心中不免歡喜道:“來、來、來,小姑娘再作幾首給我聽。”
無憂給唬了一跳,還作?他以為是做飯嗎?這麼容易???於是她笑道:“紀先生說笑吧?我連壓箱之作都拿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好詩?其實除去第一首是今日之作外,後面的三首都是以前的即興之作……無憂實在是受不起先生謬讚。”
眾人這才點頭,心下暗道:這才對,這幾首詩篇篇都是精彩之作,若說能一氣作出這麼多的好詩,可不就是神仙了麼?但又嘆氣,自己縱其一生只怕也作不出一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