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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同事去貓空泡茶了,午餐你自行解決。”

“什麼嘛,我果然不是你親生的——”她拚命追問。“媽,事到如今你就承認吧,我不是你親生的對不對?”

門砰地一聲關上,隔著門板猶自傳來張母受不了的哀叫:“厚!你真的很會念耶!”

“看吧!我一定不是你親生的——”

小B在PUB裡灌了兩杯特調血腥瑪麗,跟一名辣妹聊笑四十分鐘後,本以為終於能夠來個生平第一次的一夜情,突然有個男人揮拳揍了另一個男人一記,接著女人尖叫,男人鼓譟,開始滿場拳飛腳踢,打起了一場莫名其妙卻一點也不稀奇的群架。

一見情況不對,小B即刻逃出來,剛跑出大門衝入無人暗巷裡,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被兩個強壯的男人一把架住,不顧他的掙扎硬拖向牆角幽暗處。

“你!”其中一個人聲音兇狠。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身上只有三百塊和一張健保卡……”小B嚇得險些屁滾尿流。

“哼!誰要你的三百塊和健保卡?”另一個男人嗤笑,森冷道:“我們只是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什麼問題?”小B驚慌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深怕他們是要他新鮮的青春肉體……嗚嗚,他沒有這種癖好啊!

“就是……”那個男人湊近他耳邊,聲音低沉的說了幾句話。

“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小B如獲大赦,拚命點頭。

夜色沉沉,冷月懸空,有抹雨雲悄悄飄近,擋住了月光。

又要下雨了。

雨聲嘩啦啦地響起,張琦妙抱著抱枕盤腿窩在沙發裡,百無聊賴地轉著電影片道。

唉,夜來雨聲分外淒涼啊,尤其家裡靜悄俏的只有她一個人。

爸媽丟下她,和外婆去北投洗溫泉,也不管她一個人在家裡會不會感到孤單寂寞。

最少也要想一下,她好歹是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獨自在家,萬一引起歹徒的色心覬覦怎麼辦?

“沒義氣。”她咕噥,“黑社會人士搞不好都比你們還有情有義……”

糟了!

她心一酸,隨即深深痛恨起自己為什麼又想起“黑社會”三個字?這樣她就會忍不住想到那個狀似黑社會老大的他……

一想起他,敏感的女性再度甦醒悸動著,她不禁想起了他溫暖粗糙的大手撫摸過她身上,所引起的陣陣灼熱狂野刺痛感……他的嘴唇為什麼能施放那麼可怕又挑逗的魔法?

她的胃開始糾結成一團,某個私密的地方隱隱感覺到濡溼柔軟起來……她悚然一驚,連忙夾緊雙腿,吐了一口長氣。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可是個純情女子,在交往到以結婚為前提的男友之前,不,是在訂婚以前絕對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這是她身為女性應有的矜持才對。

“可是我想騙誰啊?”張琦妙頹然地揉了揉臉,憂鬱地道:“他就是不一樣,不管我承不承認,他對我而言就是有某種神奇的吸引力……”

為什麼會為了他看別的女孩,對別的女孩溫柔,就覺得胸悶,心痛?

怎麼會有這種事?她甚至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姓陸?還是路?是一家大型租書店的老闆,氣質豪邁得像很有質感的黑社會老大……有質感的黑社會老大?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一定是昏頭了。”她往沙發上一癱,閉上雙眼嘆氣。

但是更昏頭的是,她竟然想要在這個雨天的夜晚,撐著雨傘,搭二十分鐘搖搖晃晃的公車,然後再走五分鐘的路,去“風起雲湧租書店”外偷偷看他一眼。

只要一眼就好了,她不是因為想念他,只是……只是想去看一下。

至於為什麼?原因她還沒想到。

“張琦妙,你實在夠失敗了,連找藉口欺騙自己都這麼遜。”她懊惱地呻吟了起來。

突地,客廳窗戶爆起一記清脆碎裂聲。

她尖叫一聲,驚跳了起來,駭然地瞪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顯然就是肇事者的石塊在地上翻滾了四、五圈,直到滾到沙發腳邊才靜止。

“誰?是誰幹的好事?”她氣沖沖地跳下沙發,但不忘穿著拖鞋,小心地踩過一地的玻璃碎片,探出窗外大吼。

一個熟悉高大的身形佇立在雨中,她的聲音倏地消失在空氣裡……天哪!

“嗨,”陸豪傑臉上佈滿做錯事的歉然,心虛地對她揮了揮手。

雖然在暗暗的雨夜裡,雖然撐著的黑色大傘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