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軍的後勤物流中心附近。
果不其然,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身著迷彩的藍軍戰士。
在一隊人馬的注視下,安禾與許尉悠悠地從那輛擦得反光的悍馬上抬腳下車。
儘管仍舊維持著良好的秩序與高度的警惕性,但年輕士兵們在看清安禾的那一刻,眼中的亮光還是沒忍住微微一顫。
你沒有立場去怪這些士兵們注意力不集中。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是因為你沒能處在那種環境下罷了。
當兵這幾年,母豬賽貂蟬啊!!!更何況……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那就是活生生的貂蟬吶!
感受到對面暗暗投遞過來的帶著灼意的目光,安禾嘴角一牽,貌似無意地一撩自己那展若流瀑的長髮。
或許別人不清楚,但做出這個舉動著實耗費了安禾巨大的勇氣。
她是要多有技巧才能將自己戴著的這頭至少有幾斤重的假髮撩得這般風情萬啊!!!(……)
說什麼長髮更方便掩人耳目,天知道安禾的動作是有多輕柔才避免了讓自己這頭黑直的長髮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甩到地上。
所謂“有付出就有回報”,因此這個差點兒要了安禾小命的舉動也成功的吸引到了大部分士兵的注意力。
這便給許尉創造了機會,使得得以迅速觀察記錄好周邊的情況。
眼見著偵查得差不多了,許尉對著安禾打了個“撤回”的手勢,安禾便嫋嫋娜娜地“一步十八彎”地坐回那輛拉風的悍馬上。
“怎麼樣……”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安禾終於穩住了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我那小動作夠到位吧?!”
“恩……”許尉沉吟一聲道:“還湊合。”
湊合?!那可是老孃拼了老命才醞釀出來的啊!!!
“我說許尉……”安禾若有所思地朝駕駛座上坐著的那人瞟了一眼:“你這副表情……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你想多了。”許尉目不斜視地專注開車:“或許你想聽到的是——剛剛如果有人在邊兒上給你吹風扇,您老人家就能做洗髮水廣告了?”
“死鴨子嘴硬吧你就……”安禾恨恨地磨牙。
“到了。”許尉一揚下巴,示意安禾下車。
“我們來旅館是要幹嘛?”瞅著眼前的建築,安禾忽然就有點兒緊張。
“那自然是——睡覺。”許尉轉頭,淡色的薄唇即刻就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通宵碼字更文的妹子你傷不起啊啊啊……
碼得我胃疼嗷嗷……
十二點之前還有一更……
脫力……
治癒我滴花花分分收藏勾搭在哪裡啊……【迴音】
☆、Chapter 31。
“我說你貓那犄角旮旯裡扮香菇呢?”進屋後半天也不見那人說話,許尉忍不住了,終於皺著眉頭把躲到牆角縮成一團的安禾給拎出來。
“你、你管我!”安禾面色一紅,梗著脖子撂了這麼句話。
瞅見她這副模樣,許尉心裡有數了。
於是便用話逗她。
“現在可是月上樹梢的時候了哈,該幹啥幹啥,中國人民解放軍要有點兒時間觀念!”
“你想幹什麼?!”某人頓時目如銅鈴,一副打死不從視死如歸的姿態。
“我就納了悶兒了……你說我是豺狼啊,還是虎豹啊?你幹嘛防我跟防階級革命敵人似的?”漆黑的瞳仁兒微微一挑,許尉的視線牢牢地鎖住對面那人。
“誰讓你只開一間房的啊……”安禾癟了癟嘴不情不願地開口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這是要鬧哪樣啊!”
“瞧你……還沒搞清自己的立場吧!”許尉白了安禾一眼道:“咱倆可是以‘夫婦’的名義出來的,好傢伙這前腳剛進屋後腳你就跟我鬧分居啊?你就不怕這裡也有藍軍的‘眼線’?!”
仔細一想也是那麼個理兒,儘管依舊覺著尷尬和害羞,但最後安禾到底是老老實實地服了軟兒。
好不容易捱到了睡覺時間,趁著許尉洗澡的檔兒,安禾“驚天動地”地在床上一頓鼓搗。
“嘛呢?那麼大動靜兒……”許尉從浴室走出來,邊擦頭髮上的水邊望向床上那人。
“這是什麼啊?”許尉瞅著床中間那一綹不知是用被單兒還是用被套什麼的擰著麻花勁兒歪歪扭扭鋪著東西。
“三八線。”某人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