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結結巴巴道。
“喲……這麼說敢情還是我自作多情了……”許尉挑著眉毛不無遺憾地說:“我脫襯衫不是因為看你冷嗎……”
“你撒稜兒、麻溜兒把衣服釦子給我扣好!”安禾面色一冷,不由分說地抬手開始幫許尉扣衣釦。
迅速的、嫻熟的,更是無比利落的動作。
纖長密實的睫毛輕顫,挺俏流暢的鼻樑之下是一片豔若櫻花卻微微抿緊的粉唇。
望著近在咫尺的嬌顏,許尉有片刻的失神。
這樣的情景多少次於夢境之中翩然浮現。
之於安禾或許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動作,然而對於許尉而言,意義卻是完全不同。
因為眼前的畫面,就好像是一位妻子與丈夫日常生活中的一次互動。
平實的,簡單的,卻又瀰漫著無邊的溫情的一個動作。
察覺到許尉的異樣,最後一個衣釦繫緊,安禾的臉也在一瞬間燒了起來。
忽然就手足無措起來。
見到此景的許尉微微一揚嘴角,輕輕揮走橫亙在眉宇間的那抹愣怔。
“喲”略帶調侃的聲音再度揚起:“這小臉兒紅的……都趕上炊事班後院兒種得內大番薯了!”
“番薯……”被許尉剛剛那過於認真的眼神瞅得有點兒愣,一時半會兒間,安禾還沒有反應過來。
“掃盲工作都開展那麼多年了,怎麼也沒把你給掃了呀?”許尉咋舌道:“合著城裡的孩子連番薯都不知道?得,哥哥今兒給你普及普及——番薯,就是紅薯,就是甘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