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地一聲炸響滿地。
“怎麼的了這是,我不過就那麼一提怎麼還真跟我叫上勁了啊?”許尉微微皺眉,伸手就過去想要環住安禾的肩。
“啪——”正在氣頭兒上的安禾毫不留情地打掉了許尉的手,許尉不依她也不饒,到最後,掙脫不得的安禾竟然一個招子就直奔許尉而去。
“哎、哎!怎麼回事兒?!動起手了還?!”一旁傳來訓練歸來的戰士們的竊竊私語。
“我說,眼下這……是個什麼狀況?”恰巧路過此地的狂風撓著頭皮一臉詫異地望向安禾與許尉的方向。
“額……真人對打?”邊兒上的宋巖挑著眉毛道了句。
“你怎麼不說是街頭爭霸啊你!”狂風很鄙視地看了宋巖一眼。
“爭什麼爭……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啊!”說著宋巖望著那二人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你還不瞭解頭兒的個性啊?安軍醫可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疼的人,就算真的打起來,那吃虧的也肯定是頭兒啊。”
果不其然,許尉雖然嘴上不慣著安禾,但手下卻是連一半兒的架子都沒使出來,待到安禾打累了,他只悶聲地長臂一舒,片刻的工夫已將安禾牢牢地圈在了懷裡。
對待像安禾這樣軟硬不吃的女人,既不能慣著也不能嗆著,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她氣消了再適時出手。
身為特種大隊的優秀骨幹,少校同志早已把這點吃得透透的。
這叫什麼?
出色的偵查能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絕對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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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黃昏,兩道頎長的身影遠遠地倒映在特種大隊並不能算是平整的地面上。
安禾靠著許尉,難得安分地輕輕依在他的懷裡。
不自覺地伸出手,安禾有一搭無一搭地擺弄著許尉修長好看卻並不白皙的雙手。
漂亮的骨架,漂亮的膚色,漂亮的形狀。
然而在那雙手之上除了有常年握槍形成的硬繭,遍佈著的還有無數道細小而斑駁的傷痕。
擦傷、割傷、燙傷……甚至還有被子彈擦過的痕跡。
完全不難想象這個人一直生活在怎樣的驚心動魄中。
安禾極輕地嘆息,修長細緻的手指就那樣輕輕地觸控著許尉那星星點點的傷痕。
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少痛一些,似乎這樣就能讓這些痕跡緩緩淡去。
安禾沿著許尉手掌的縫隙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沿著指縫扣合上去,十指相扣的熱度就那樣真實而深刻的一直蔓延到彼此雙方的心間。
真真切切的感覺。在一起的,名為幸福的感覺。
“跟狗啃了一樣……”安禾最下不饒人,聲音中卻是微微有些不穩。“想必你身上……也好不到哪去吧?”
明明知道答案跟自己預想的必然會相差無幾,但安禾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問出口。
這種近乎於自虐的心態讓她的心中滿滿地全部都被心疼所填充。
“嗯……還成。”許尉語氣輕鬆地輕描淡寫道,俊眉微揚,漆黑的眸子卻是牢牢地鎖住安禾的視線:“心疼了?”
“美得你……”安禾癟了癟嘴卻是不著痕跡地吸了吸鼻子。“當自己是‘拼命三郎’呢?等哪天被打成篩子了,看你還怎麼得瑟!”
“變成篩子也有人要。”許尉低低一笑,緊了緊環抱著安禾的手臂道:“別擔心,都是些小傷,不打緊兒。”
“誰說我擔心了!”安禾嘴硬道:“我是嫌你渾身是疤破壞美感!”
“對於男人而言……”許尉靜靜地開口道:“疤痕即是榮耀!”
雖然在這一點上安禾不敢苟同,但不得不說……許尉這番小話兒說得……還真不是一般的給勁兒!
說白了,自己當初不也就看上他這股子勁頭了嗎?!
安禾認命一樣地嘆了口氣,末了兒又幽幽地抬眼望向許尉道:“身體是你自己的,別一天到晚的光想著用它擋槍子兒。”
許尉聞言輕笑,又忽然間眸光一閃道:“是啊……我也正考慮著該用這副身體來乾點兒什麼別有建樹的事情呢……可是你也不配合啊……”
起先安禾還聽得糊塗,奈何高智商的某人卻有一副好得不得了的領悟力,於是,在愣怔了兩三秒之後,安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