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望向安禾道:“今兒個還值班吧?”
“恩,是。”
“工作固然重要,但你剛從特種大隊回來,不適應也是難免的,別太難為自己。安醫生,你可要適時調整好時間,注意休息啊!”
“謝謝主任。我記著呢!”安禾對王淑珍笑著點點頭。
回到辦公室後安禾看了會兒病例,習慣性地在紙上圈圈畫畫,在重點的地方都做好標記。待到安禾再度抬眼望向窗外,卻已是夕陽似錦的時分。
安禾舒展了下臂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後整個人又在座椅上窩作一團。
這個點兒,特種大隊那邊兒怕是已經開飯了吧?
想起許尉,安禾的目光就飄忽起來。手上還拿著剛剛用來塗寫的黑色碳素筆,碳墨樣的色澤於面前的白紙上靜靜流淌,安禾的筆下隨意寫畫著,整個人的注意力卻早已不自覺地用來思念那個人。
現在的他在做些什麼?今天的訓練累不累?最近的任務多不多?有沒有挨訓?有沒有挨錘?什麼時候有休息時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一面……
牽掛的事情太多太多,貯存的思念太濃太濃,安禾這才知道,原來,有一種喜歡不會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日趨淡薄,反而會因為有過一系列的共同經歷後而交匯凝聚成另一種情愫,直至腦之所想、心之所念都滿滿地鐫刻著那人的名字,並於內心深處變幻成為最清晰也是最驕傲的烙印。
許尉。
安禾輕輕地念出這個名字,囈語一樣的腔調,充斥著的卻是不容忽視的想念與企盼。
於是,已經輕靠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