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的內務可是範本!標兵那是!”
“哦……原來是安標兵……失敬失敬。”許尉很給面子的喊了一句,緊接著卻又補充了一聲道:“就是比我這個許標兵還差了倆等級。”
安禾很乾脆地轉過頭,充耳那個不聞。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儘管心下有千般萬般不捨,許尉仍舊是低聲問出了這句話。
“恩。已經都OK了。”安禾最後環視了一眼房間,目光重新轉回到許尉身上。“把衣服脫了。”
“哈?”這句臺詞兒可真是大大出乎了許尉的意料。
“脫啊!”安禾的眉頭倏地皺起,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壓迫意味。
“你、你要幹嘛……”角色在瞬間轉換,許尉護著前胸一副正直青年的模樣。
“給我看看……”沒有耐性與他繼續爭論下去,安禾乾脆利落地開始動手解許尉那軍襯的扣子。
“別別別……同志,孤男寡女四下無人的,這樣不好。”許尉假惺惺地推阻著。
“想什麼呢你!”安禾目露兇光,兇相畢現地對著許尉的腦門兒“刷——”地一個彈指。
“我是想看看……”後面的話音淡了下去。
許尉垂眸,看到安禾的目光正牢牢地盯著自己大小傷痕不一的前胸。
她不言,他也不語。
微涼的指尖帶著幾分顫抖的意味輕輕地撫上許尉胸口處那道深深地疤痕上。
觸目驚心。
“小禾……”許尉輕輕喊了一聲,眼前的人卻沒有答應。
一寸一寸撫上去,安禾輕輕地觸碰著,那樣子彷彿是在對待一件極易碎的珍品。
“這些都是……出任務時候造成的嗎?”安禾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有一些是。”許尉淡淡地應答道:“另外那些……是日常訓練中……”
許尉沒能再說下去。因為在這一刻,他看到了安禾面頰上簌簌滾落的淚珠。
“小禾……”許尉輕喚道:“我沒事……”
那晚他們在冷寂的山林中相擁而眠,陷入沉睡之前,安禾依稀記得隔著許尉那一層薄薄的襯衫,她的指尖觸到的是一種傷痕特有的凹凸不平。她料想到身為特種兵,許尉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存在各式各樣的傷痕,但真正看到的那一刻,那種難以言喻的心疼還是硬生生地將她的眼淚逼了出來。
他說過,疤痕對於男人而言是榮耀,然而如果受傷是為了獲得這些許的榮耀,安禾寧願許尉從來都不曾與榮耀二字有過交集!
“許尉……”帶著弄弄的鼻音的聲音在許尉耳畔低低作響。
“你說。”許尉的手安撫一樣地輕撫著安禾不住顫抖的後背。
“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安禾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許尉的衣角。“最起碼……不要再受這麼重的傷。”
許尉眼眸深深地回望向面前的人。
“好。”
“我會……心疼。”分離的苦楚,擔心的焦灼,許多種紛繁複雜的情緒相互交織在一起,安禾只覺得自己出口的句子早已支離破碎。“你……你不是一個人。”
“好。”攬住那人不住顫抖的肩頭,許尉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懷抱中的這份溫暖牢牢地烙在心底。
“你是我的……所以,不經過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受傷,不能夠受傷,我不准你受傷!”伴隨著成串兒滑落的淚珠,安禾的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
“好。”許尉低低地嘆氣,左臂攬住安禾不盈一握的細腰,右手卻是輕輕地托起那張淚痕遍佈的面頰。“傻丫頭……”
與最後一個字一起落下的,還有許尉輕柔而安撫的親吻。
安禾緊緊地攬住許尉勁修的腰身,淚水再度不期然地劃過那張潔白如玉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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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許尉恨不得能將一分鐘掰成八瓣兒來過,依舊還是到了晚飯時間。
“我回去了……你……”到了這一刻,許尉忽然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才好。
“恩,放心吧。我回照顧好自己的。”安禾紅著眼眶輕輕握了握許尉的手。
“那我走了……”許尉捉住安禾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有空我就會去看你的……”
“好。”安禾含著淚花勉力對許尉牽起唇角。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