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沒有呼吸,就像是死人一般,可他們的肌膚是完好的,除了那雙無神的眼睛之外,看不出任何異樣。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死之人?
金司延和伍竟謙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訝,扭頭看向蘇淺陌,金司延道,“夫人這是要趁人之危?”
蘇淺陌輕笑,“金來皇真是好笑,若是要趁人之危,你以為他們如今會傻傻的站在那裡麼?”
金司延一噎,咬牙道,“你如今將朕困在這裡,跟他們衝上來又有何區別?”
“自然是有區別的。”蘇淺陌輕笑,“他們若是方才衝過去,你和伍將軍如今怕是已經負傷,就算不受傷,也必然是在慌亂迎戰之中,處處受制。但如今你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還能跟我談條件,這就是區別。”
語畢,蘇淺陌又道,“再者,金來皇和伍將軍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你們二位跳到我浩連國的城牆上,一個想要用蠱蟲偷襲我這柔弱女子,一個想要趁機對我們發起強勢攻擊,擒下我這領軍之人,以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不管是你們哪一位的做法,都違背了戰爭的該有的光明磊落。我這人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今沒對你們來陰的,你們就該慶幸才是。”
伍竟謙一身厚重的鎧甲,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雙蒼鷹般陰冷的眸子看著蘇淺陌,道,“聽聞浩連國的國師夫人能文善武,乃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才發現傳言誠然不假。”
蘇淺陌微微一笑,“多謝伍將軍謬讚,本夫人也不過一介女流,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說著,不等伍竟謙再說什麼,她又道,“不過伍將軍也不要小看了女子,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伍竟謙不由的蹙眉,看著眼前那聽著大肚子,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子,不由的對著女子刮目相看。
這世上,能擁有跟她一樣高高在上身份的人或許不少,但卻沒有哪個女子能跟她一樣站在這城牆之上,指揮一場牽扯了三個國家利益的大戰。亦沒有哪一個女子能跟她一般,面對這場的場面還能如此淡定,甚至用那一雙纖細的手,為這邊城的人撐起一片藍天。
“本將軍可不敢覺得夫人你是兔子。”伍竟謙笑了笑,這蘇淺陌,分明就是一隻兇猛的老虎。
蘇淺陌可不想理會伍竟謙心中的想法,開門見山道,“兩位如今也是看到了,城牆下你們計程車兵正在跟我方計程車兵死戰,若被他們看到你們被困於此,這一場戰爭也就不必打了,但本夫人為人光明磊落,不愛做那些卑鄙之事,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兩位若是能打敗你們跟前站著的那兩個人,本夫人就放你們回去指揮戰爭,今後咱們各憑本事。但若兩位輸了,那很抱歉,本夫人只能挾持兩位,讓兩位將你們帶來的人帶回去了。”
蘇淺陌會這麼好心?
金司延懷疑的看著蘇淺陌,見她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又陰沉了幾分。
蘇淺陌繼續道,“當然,若兩位一勝一負,那就不斷的繼續下去,直到這場戰鬥結束。”
金司延抿嘴,扭頭看了看那兩個目光呆滯,像是木頭人一般的人,道,“夫人這是在拿朕開玩笑?拿兩個不死之人來跟朕打架,不是欺負人麼?”
“金來皇說的什麼話呢?你們兩位能爬到我們的城牆上來,定然就是武力不凡,功夫超群的,你們兩人還會怕了這兩個死人不成?”蘇淺陌挑眉,毫不在意的說道。
“死人?”伍竟謙雖然聽說過不死之人的事,但真正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還是難以置信,這世上,居然真有東西比他們北疆的蠱蟲還要厲害,實在叫他驚愕。
金司延深呼吸,調息,卻感覺身體裡的蠱蟲似乎在蔓延,蠱毒叫他渾身提不起勁兒來。
他咬牙瞪了伍竟謙一眼,卻見伍竟謙不屑的笑著,“金來皇可要好好打,莫要拖了本將軍的後腿才是。”語畢,伍竟謙已經對其中一個不死之人衝了過去,嘴裡叫著,“今日本將軍就好好領教一下傳說中的不死之人有什麼本事。”
金司延看著伍竟謙莽撞的樣子,嘴角帶著一抹陰沉的笑,罵了一句,“莽夫。”,而後運功,看著眼前的另一個不死之人,雙眼變得陰沉起來。
……
北城門上,蘇淺陌由最初的被動化為主動,正主導著這一場戰爭,讓一切按照她想要的方向發展。但邊城軍營裡的情況就不太樂觀了。
周傾陽跟嚴將軍回到軍營之後,直奔他們的糧草營。一路上,嚴將軍還不停的用他雷公嗓跟周傾陽抱怨,說蘇淺陌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