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這樣,他還是低估了韓玉兒,竟讓她破壞了他的大事。
鍾卿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圈套,抽出手中的長劍指著韓玉兒的脖子,目光冰冷的道,“韓玉兒,阿達爾是不是你放走的。”
他記得,一個月前,阿達爾突然在大牢中失蹤的那個夜晚,他看到蘇淺陌和南宮翊親親我我的畫面之後,心中有些不快,喝了點兒酒。韓玉兒當時就在他身邊伺候著,問了他為何心煩之類的,跟他閒聊了一陣子,她還刻意的問起了阿達爾等人的情況。那個時候鍾卿心中不快,又剛好去地牢裡審問過阿達爾等人,便隨口說了一兩句,第二天一早,阿達爾就被人救走了。
鍾卿懷疑過很多人,但卻不曾懷疑過這個女子,因為她很乖巧,而且做的事情都很合他的心意,將他照顧的很好,讓他不由的相信了她說的一切。
如今鍾卿才明白,這韓玉兒從一開始就是臥底,根本就是敵人安插在他身邊的間隙,從他這裡找突破口,對蘇淺陌他們下手。
韓玉兒的臉色微變,而後低著頭委屈無比的道,“城主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是阿達爾?你明知道玉兒心裡只有你……”
鍾卿的臉色由紅轉綠,雖然知道這個女子對他有想法,可聽到她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很尷尬。
“韓小姐,請你自重。”鍾卿說罷,繼續逼問,“我記得夫人的母親姓韓,而夫人的母親與孃家不合,莫非韓小姐你是京城韓家一族之人?”
韓玉兒沒想到鍾卿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咬著嘴唇,固執的看著鍾卿,“說來說去,城主大人還是不相信玉兒,玉兒對你一片痴心,這些日子留在你的身邊,你應當都是看到了的,你可以無視我對你的感情,但你怎麼能懷疑我呢?”
“這麼說來,我是猜對了,你潛伏在我身邊,就是為了今時今日,將從我身邊得到的有用訊息傳遞給別人,是麼?我早該猜到的,上一次糧草營出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後來國師大人每次帶兵偷襲敵軍,敵軍卻在軍心低迷的情況下,依舊早早的做好了準備,讓國師大人的計劃落空。若不是我們這裡有間諜在對著外頭傳遞訊息的話,敵人肯定不可能將我們的情況如此瞭如指掌。”
鍾卿說著,眸光又冷了幾分,“還有夫人這幾日會臨盆的事情,也是前天我無意說出來的,你從我嘴裡套出了訊息,又趁著我忙前忙後的時候,將訊息傳出去,是不是?韓玉兒,你當真是好本事!”
聽到這裡,韓玉兒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起來,她不住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我怎麼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這些訊息不是你傳出去的,那是誰?”鍾卿手中的劍依舊指著韓玉兒的脖子,語氣咄咄逼人,跟往日溫和的他判若兩人。
韓玉兒的咬著嘴唇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我,呵,既然不相信我,我說再多又能如何?”
鍾卿冷笑,“你不說也罷,我總會知道真相的,而在知道真相之前……”鍾卿的眼神陡然變得冰冷,絲毫不留情的將手中的劍往前送。
韓玉兒看著那冰冷的劍,刺破了她脖子上的肌膚,馬上就要刺進她的血管,將她砍死。
那一刻,身上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冰冷和畏懼,她本能的退後了一步,搖頭道,“不,不要……”
“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鍾卿語氣冰冷的說道。
韓玉兒顯然也沒料到,往日裡溫潤如玉的鐘卿,怎麼轉眼就變得這麼兇殘了?
她難受的流著淚,“城主大人,玉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如今只想留在你身邊,安安靜靜的陪你過日子啊……”
“啊……”韓玉兒感覺脖子上一疼,隨即鮮血就順著她的脖子滑下了她的胸口,不停的往下流動著。
這一刻,韓玉兒真的怕了,眼前的這個人,哪裡還是她認識的鐘卿啊?她一定是認錯人了。
她流著淚,生怕鍾卿的劍會繼續往前徹底結束了她的生命,慌忙擺手叫道,“我說,我說,城主大人,我說,我確實是京城韓氏一族之人,蘇淺陌是我名義上的表姐,只是蘇家跟韓家早已經恩斷義絕,所以我沒說謊,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蘇淺陌的時候,韓玉兒的臉上是不屑的,表情是猙獰的,“可我從小就很嫉妒那個女人,她一出生就能被成為未來皇后,這是任何人都想擁有的,我當時恨透了她,小時候也沒少欺負她。直到後來她在大婚當日被皇上休了,我才覺得解氣,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