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言自從上次受傷之後,整個人都感覺遲鈍了,這味道確實有些奇怪,但他當初並未多想,只覺得那是蘇淺陌身上的香味,再不然就是南宮翊身上的,如今南宮翊這麼說,他當即覺得不對勁兒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繼續道,“國師大人這話是何意?你和大妹妹是夫妻,隔得這麼遠能聞到她身上相似的味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南宮翊搖頭,正要說話,卻聽慕辰灝大聲喝道,“蘇墨言,朕已經說了,這不是蘇淺陌的手帕,你聽不懂朕的話嗎?”
蘇墨言心底一驚,不解的看了看慕辰灝,卻見徐公公一臉笑意的來到了蘇墨言跟前,道,“大公子,實不相瞞,這手帕是前些日子皇上前些日子去飛羽宮的時候借用了南宮夫人的,本是用了之後要還給南宮夫人的,後來在皇上去天牢的時候,不慎掉了。”
蘇墨言驚訝的看了看蘇淺陌,再看臉色陰沉的慕辰灝,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莫非,莫非皇上他,他留著這手帕是因為……
蘇墨言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說什麼,知道咬著牙,低著頭,手狠狠握成了拳頭,不甘願的道,“原來如此,是在下弄錯了,望皇上恕罪。”
南宮翊輕聲咳嗽著,道,“蘇大公子,你和你母親這般陷害賤內,目的何在?”
蘇揚聽到這話,心底一慌,道,“國師大人,事情的真相還沒弄清楚,你如何就能斷定我們是冤枉了她?”
南宮翊無奈的搖搖頭,“哦?不知岳父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就算那手帕不是蘇淺陌留下的,那鐲子也不是她送的,但是桌子上的藥物卻極有可能是蘇淺陌下的,找個太醫看看那鐲子,看看那上面的藥物出自何處,不就明白了?”
南宮翊嗤笑,點頭,“還是岳父大人有辦法。”說罷,他對身側的風影道,“不必找太醫了,本國師身邊就有一個神醫,不是麼?”
蘇揚聞言,臉色大變,誰不知道風影是南宮翊的人,他要是想作假,完全不是難事。
“國師大人,風神醫是你的人,就算他查出這鐲子有問題,他硬要說沒有問題怎麼辦?”夫人立刻反駁。
南宮翊咳嗽兩聲,“風神醫的醫德如何,大家心中清楚,這種事,他自然不屑做,不過蘇夫人說的也有道理,如此,太醫就由皇上來請好了。”
將選擇權給了第三方,是最公平的。當然,慕辰灝是要針對蘇淺陌的,所以也並不是真的公平。
慕辰灝點頭,道,“姜太醫,劉太醫,你們是太醫院裡資歷最老的太醫,去看看那鐲子。”
“是。”今晚的宴會,太醫也有參加,所以兩人立刻就站了出來,開始檢查那手鐲。
這兩人的資歷很深,而且是慕辰灝常用的太醫,自然是不會作假的。
只是,兩人對著那鐲子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好一會才跪在地上,對慕辰灝道,“稟皇上,這鐲子是南湘國進貢的不假,也確實是太后御賜的,老臣確實在桌子上發現了一些殘留的毒藥。但這毒藥並未滲入鐲子,應該是近兩日才泡過的。”
此話一出,大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但還沒完,另一個太醫又開口了。
“姜太醫說的不錯,老臣也發現了上面的毒物,跟蘇夫人說的一樣,用久了會讓人神志不清,一被刺激,就可能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來,但這藥物並非是兩個月前就泡過的,它沒有強烈的滲透性,無法滲透玉鐲,上面殘留的,應該是有人今日反覆用藥水泡洗殘留下來的。”
“你含血噴人,胡說八道。”大夫人激動的直起身子,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露出了十分憤怒、扭曲的表情。
“蘇夫人,本官雖然不及蘇將軍位高權重,但在太醫院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兢兢業業,從不會做出冤枉陷害人的事情來,你既然不相信本官,就另請高明吧。”姜太醫吹了吹鬍子,不滿的回答。
他是太醫院裡最老的太醫,脾氣怪異,除了慕辰灝,通常是誰都面子都看的,所以,聽到大夫人否定他的能力,他立刻就不客氣的反駁了。
大夫人也知道自己心急說錯話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臉愧疚的道,“太醫,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女兒就因為那鐲子才死去的,這鐲子上的藥怎麼可能是前幾天才沾染的呢?”
姜太醫冷哼,“這就要問你了,蘇夫人。”
大夫人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而蘇淺陌見狀,一臉失望的搖頭,“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