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鎖彈去了一粒碎片,“啪”的一聲,箱子在墜落的過程中被開啟,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蘇淺陌看著那撒了一地都是的泛著銀光的東西,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罵道,“狗官,貪官!”
沒錯,那撒了一地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白花花的銀子。
“你們這幾個死奴才怎麼做事的?”門外的周城主聽到這聲音,嚇得立刻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怒喝,大步的走了進來。
那兩個下人摔得渾身疼痛,卻不敢吭聲,慌忙爬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
周城主目光陰冷的看著那兩個人,抬腳就給了他們每人一腳,踹得那兩人都飛了出去,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抬個東西都抬不好,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本官拖出去,杖斃了。”周城主咬著牙,怒聲喝到。
“是。”立刻就有侍衛前來,將那兩人拖了下去。
看到這情況,蘇淺陌眉頭緊皺,正要跟過去,卻被南宮翊攔住了,“南山,你去。”
“是,主子。”南山點頭,立刻跟上那幾個侍衛。
南宮翊則是拉著蘇淺陌,趁著周城主一臉心痛的低著頭將那些銀子捧起來的空檔,順手撿了一個飛快的飛出了門外,趁機飛上了一輛馬車。
開啟手掌,看著手心裡的那一粒銀子,背後赫然寫著一個官字。
很顯然,這是官銀,也就是京城皇宮裡撥下來賑災的的銀子。官銀要麼是地方官府收上來,準備上繳入庫的稅收,要麼就是上頭撥下來的費用。民間不得流通使用。
算算時間,慕辰灝上次讓蘇揚送來的餉銀,早已經到了鶴城,至少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周城主和張知府等人將這些銀子融了重鑄,然後再發放下去用於賑災。
可,為何這裡還有官銀?
這不就明顯的說明了一個問題,周城主等人根本就沒有將上邊撥下來的官銀拿出來用於正事,而是將它們給分了,私自收了起來麼?
“那死肥豬……”蘇淺陌咬著牙,忍不住罵了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像是在宣洩她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南宮翊捂住她的嘴,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馬車外邊還有人呢,他們可不能被發現了。
蘇淺陌點頭,知道自己衝動了,便冷靜下來。
兩人看著身邊的那幾個箱子,南宮翊眨了眨眼睛,用眼神詢問蘇淺陌能不能將這箱子開啟來看看。
蘇淺陌嘴角勾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從頭上拔下一枚很纖細的髮釵,對著那箱子的鎖插了進去,用力的搗鼓了幾下,就聽到“啪”的一聲,鎖開啟了。
南宮翊對蘇淺陌豎起了大拇指,蘇淺陌則是吐了吐舌頭,臉色有些泛紅。
南宮翊向來都只會打擊她,似乎很少像這樣誇獎她呢,或許是被他打擊的太多了,這麼被誇獎,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兩人時迅速的將那箱子開啟,發現裡面放著的也是整整一箱的官銀。蘇淺陌又連著開了兩個箱子,其中一箱子是官銀,另外一箱子放著許多名貴的花瓶,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蘇淺陌越看錶情就越冷,到最後,已經黑如鍋底了。
這個該死的肥豬,這鶴城的百姓都餓死了,他不但賑災,還中飽私襄,貪汙如此之多。鶴城的百姓餓死,渴死的不計其數,百姓們受苦受累,吃不飽睡不好,他們卻夜夜笙歌,甚至提高物價,讓百姓們買不起食物。
南宮翊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渾身釋放出了冰冷氣息,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顯然,他的憤怒不必蘇淺陌輕。
蘇淺陌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似乎又有幾個箱子被抬到了後面的馬車上。她抿著嘴,目光幽深,臉色冷冰。
好一會,嘴角才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去拉南宮翊,才發現南宮翊的手緊緊的握著,蘇淺陌心疼的將他的手掰開,在手心輕輕的揉著,而後靠在他耳邊道,“別生氣了,面對這種卑鄙小人,咱們只有比他們更卑鄙。”
南宮翊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蘇淺陌。
蘇淺陌看著南宮翊這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將紅唇印在了他白皙如玉的臉上,輕輕的說道,“既然他不想讓咱們找到這些銀子,不肯出錢,咱們就把些銀子搶過來,以我們的名義去賑災,豈非更好?”
因為蘇淺陌的親吻,南宮翊的臉頰變得通紅,而聽到她的那些話,他有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忍住要將蘇淺陌抱住狠狠親一口的衝動,他笑著點頭,“好,還是陌兒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