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鶴城都是旱災去,尤其這澧縣還是重災區,這裡出現這麼清澈,這麼幹淨的水,意味著什麼?
李大人再也不淡定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假山流水,不住的搖頭,“這不可能,誰,到底是誰要害本官?”
南宮翊目光清冷的看著李大人,道,“李大人,你這話是何意?”
“本官,本官分明已經把水堵住了,為何,為何會……”
蘇淺陌點頭笑道,“原來如此,你昨日回來就已經讓水流到別處去了,為何如今又流回來了,是麼?”
李大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張臉變得蒼白,臉色難看至極。
他伸手指著蘇淺陌,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蘇淺陌冷笑,“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和國師大人剛剛從鶴城趕來,你說是我?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如何做到的?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還想狡辯,說這農莊與你無關,澧縣唯一的一縷清泉不是被你佔用了麼?”
蘇淺陌前面的話很輕柔,後面卻是犀利無比,那聲音,聽得李大人的心也顫抖了起來。
他退後幾步,咬著牙,憤怒的看著蘇淺陌和南宮翊,他昨日已經飛鴿傳書去了京城,但是飛鴿傳書最快也要七八日之後才能有回信,在這之前,他本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但,如今南宮翊個蘇淺陌欺人太甚,已經將他逼得走投無路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他怕是免不了要被抓去坐牢審問,如何是好?
看蘇淺陌身材柔弱,手無縛雞之力,再看南宮翊補助咳嗽,一身是病,似乎一陣風都能吹倒。這兩人,應該不難對付,就是不知道他們身邊的侍衛有多強大。
李大人眯起眼睛,在心裡衡量著,自己身邊的這些高手,跟南宮翊身邊的這些人對上的話,會有多少勝算。
“李大人,怎麼了?我說錯了,還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蘇淺陌微微眯起眼睛,眼睛洞悉了李大人的動機。
蘇淺陌的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在部隊的那幾年,她已經學會了如何看人,而學了武功之後,看人的能力就更準了。
李大人如今這樣子,分明是狗急跳牆了。
不過,他們要的就是李大人著急,人在著急的時候,才會變得不理智,才更容易出錯,只要李大人有任何不軌的動機,那麼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不過,蘇淺陌還是低估了李大人的能耐,他抬眸看著蘇淺陌道,“蘇小姐,本官只是太過驚訝,得罪之處,還望見諒。昨日從鶴城回來,本官就來這裡檢視了一番,並未看到這些泉水,也對這裡的掌櫃和老闆一一瞭解過了這邊的情況,那泉水,分明是乾涸了,為何如今又有水了?本官這是在為澧縣的百姓高興,高興的不知所措了。”
嘖嘖,這李大人,倒是夠圓滑,這樣也能忍下來,並且這麼快就將一切的罪行推脫,甚至一個轉身,變成了為民著想的好官了。
看來慕辰逸是個厲害角色,這李忠義,可不是個好茬。
不過,李忠義不是好茬,她和南宮翊也不是好欺負的。
蘇淺陌立刻拍拍手,叫道,“李大人當真是愛民如子,你這麼為百姓著想,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奈何,如何能責怪了?你說是不是呢,國師?”
南宮翊點頭,聲音輕柔的道,“陌兒說的不錯,這澧縣能有李大人這樣的好官,是澧縣百姓的福氣。”
李大人的額頭上落下了兩滴冷汗,心知肚明南宮翊和蘇淺陌說的是反話,他也心虛,但卻不敢吱聲。
南宮翊和蘇淺陌能一路安然無恙一路來到鶴城,來到澧縣,就說明他們身邊的人必然不簡單,甚至南宮翊也不是好對付的。雖然,他看起來很孱弱,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若是能一次性解決了南宮翊和蘇淺陌,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一切好辦,但要是不能,那麼,死的人就必然是他了。
李大人想了想,還是沒有衝動,只是笑著低著頭,“這是下官該做的。”
蘇淺陌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李大人,去把這些水分配到附近的農田裡去吧。哦,對了,還要勞煩你去召集那些重病的百姓們到縣衙集合,屆時,我們神醫回去給他們看病。”
李大人沒想到蘇淺陌和南宮翊居然沒有繼續為難他,而是就這樣放過了他,當即笑著點頭,小心翼翼回答,“是,下官這就去。”
看著李大人急急忙忙的去準備了,蘇淺陌和南宮翊對視一眼,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笑著進了農莊,一邊看著農莊裡優雅的環境,一邊稱讚,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