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后那裡,朕百年之後,自會去向她賠不是,是朕沒有將你教育好,才讓你長大後,變成了弒父奪位,密謀造反,聯合外人奪父位的叛徒!”
“弒父奪位,密謀造反?”歐陽燊咬牙冷笑,道,“皇位本就是本太子的,本太子是封國太子,這皇宮遲早都是本太子的,可你卻在有了歐陽錦之後,試圖廢了本太子,你不仁,又何必怪本太子不義?”
老皇帝輕聲咳嗽著,苦笑道,“廢了你?朕當初確有此意,若非是皇后勸著,你以為就你還能一直坐在這個位子上?錦兒不管是才華和本事都在你之上,朕有意想要將皇位給他,但皇后太瞭解你,不希望此事讓你覺得不滿,勸住了朕,可你倒好,不但不知道感恩,還勾結外人,將朕和皇后關進了地下室,日夜折磨。”
歐陽燊面目猙獰的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她為本太子好?她分明就是想讓本太子為歐陽錦開路罷了。”
老皇帝聞言,氣得一把撿起地上的大弓,用力砸到了歐陽燊身上,罵道,“孽畜,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錦兒若是想要這把椅子,需要你來開路?”
一句話,徹底的將歐陽燊貶低到了泥土裡。不僅歐陽燊愣住了,歐陽錦也是愣住了。
老皇帝卻咬著牙罵道,“錦兒從小能文善武,熟讀詩書,熱愛兵法,深得民心,他要皇位,只是時間問題。若非你已故母后生前與皇后敢情深厚,囑咐皇后要待你如親生,朕也可憐你年幼喪母,從小就對你寵愛有加。可朕這般寵著你,你又是如何回報朕的?若不是你長大後不學無術,野心太大,又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朕又如何會冷落你?”
歐陽燊聽到這話,似乎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就大笑著,道,“說的可真好聽,你以為,你如今跟本太子說這些,本太子就會放過你們了麼?”
歐陽燊突然從地上站起,抬手將身後的利箭拔下丟在一邊,也不管自己還在滴血的傷口,就對著歐陽錦衝了過去。
“歐陽錦,受死吧!”
歐陽錦眯起眼睛,長劍出鞘,很快就與歐陽燊打在了一起。
“今日,我便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歐陽錦冷冷的說著,手中的劍,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在他手裡舞得輕快自在,行雲流水……
歐陽燊雖然受了傷,但是對歐陽錦的嫉妒和怨恨支撐著他,在歐陽錦面前,他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戰鬥。
兩人身上都有傷,但是打起來的時候,卻一點都不馬虎,每一招每一試都精準無比,稍不注意就會受傷。
蘇淺陌才睡著沒一會就聽到外面的打鬥聲,終於還是耐不住好奇心,起身穿好衣服出門來觀看了。
見南宮翊站在門口,一身白衣飛揚,目光淡漠的樣子,她悄悄的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輕聲問,“怎麼穿這麼少?不冷麼?”
已經是深秋,夜晚涼風陣陣,凍得人縮手縮腳的。南宮翊這傢伙卻只穿了兩件薄薄的衣衫就出來了。
背後傳來蘇淺陌熟悉的體溫,一股幽香來襲,南宮翊的心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握住她圈在自己身前的雙手,低著頭笑道,“不冷。怎麼不多睡會兒?可是被吵著了?”
蘇淺陌點點頭,“嗯,有些不放心,就出來看看了。”
南宮翊微涼的手掌,握住蘇淺陌溫暖的小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的揉著,輕柔的笑著,“怕冷怎麼不多穿點兒?”
“我穿的很厚了。”蘇淺陌抬起頭,看著南宮翊俊美的臉,痴痴的笑道,“你都不冷,我怎麼會冷呢?”
南宮翊無奈的笑著,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將她的兩隻手都藏在自己的袖子裡捂住,道,“才出來一會手就涼了,還不冷。”
慕辰楓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親密的樣子,白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就不能別在這裡秀恩愛麼?”
今晚他來的時候聽到屋子裡的聲音,已經被刺激到一次了,如今這兩人還來,這還不讓不讓人活啊?
蘇淺陌吐了吐舌頭道,“誰讓你看這裡了,好好看他們打架不就好了。”
慕辰楓嘴角抽了抽,道,“淺淺,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哼,可別忘了,那天,你與本王花前月下,一同暢飲之後的事情,你若是繼續這麼對本王,小心本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
蘇淺陌嘴角猛抽,“拜託,你確定你不是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該說的一個字都沒說麼?”
慕辰楓挑眉,道,“反正本王還有更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