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關東煮,今兒她們決定來點別開生面別具匠心的猛料。半小時後,濃濃的榴蓮味飄蕩於十一病區上空,久久不肯消散。
有加班必有探班,可惜碰不得榴蓮的羅卅同學聽信了尹是貝所謂的“上好夜宵伺候”,興致勃勃下了中班趕來,立馬被燻出了病區。
“你想害我!”她悽慘的嗷叫引得護士姐姐強烈不滿:“同學你吵什麼吵!病人都睡覺了!”
羅卅遁走,夜宵便多了一份。
她不住想起了神仙般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康涼,端起碗勺,朝談話室走去。
他從呼吸科回來時辦公室已然被同學全面佔領,只得搬起他的書走人。值班的規陪姐姐好意勸他說:“康老師你先去睡會兒吧,病房我盡全力鎮守,有急診再通知你。”他婉拒道:“週末考試,教材還沒來得及瞅一眼。”而後退居隔壁。
端著夜宵的她本認為室內應為安靜苦讀的景象,不意敲開門,眼前的他繁忙異常:筆記本開啟著,周圍頁頁資料鋪滿半張桌子,雙手不時敲敲寫寫,左耳與左肩奮力夾著手機。
一個人的戰場,儼然。
至於考試教材,細看,則早就壓到了滑鼠底下……
她真心替這些教材感到惋惜,明明身為肩負使命的精神食糧,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淪為主子的枕頭或滑鼠墊,搞得看似翻得熟爛,其實連目錄都沒掃完。
“好的,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明天上班前一定趕出來。”
“沒事,交給我吧。”
康涼根據電話那頭的指示列下一串待完成任務,未注意到她。而他的神情如同無可奈何的好學生,答應著嘆氣,微笑著皺眉。
她一愣,放下夜宵打算默默離場。
不料袖口被他一把拽住,見她回頭,飛速寫下一行狂草:“這是什麼?”
她遵循他的方式,提筆:“聞不出麼?”
“老鼻炎,嗅覺約等於零。”他一邊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話,一邊指指自己鼻子。
“榴蓮糯米甜甜。”遂如實寫道。
他的動作頓住,停滯了好半晌。
她立即劃去重寫:“不喜歡?那可樂要不?”
“可樂?你又想害我?”
“不喝就不喝,”她啼笑皆非,一師門的怎麼都一副德興,“誰害你了?還又?何來又?”
他便告知她:“上回的可樂。”
“上回?”
“喝完腹痛腹瀉導致遲到,才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