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然又怎會將辦公室放在如此陰仄孤單遙遠的小角落,導致值班之時一旦風吹草動就不得不上演一出林沖夜奔,且通常是一奔再奔。
弟弟現已由NICU轉入普通病房癲癇組加床,她媽媽主動找她說的第一句話,便為試圖讓她幫忙替弟弟轉床。
馬爺曾經下過指示,他不允許敏感的神內病人們同粗糙的外科一樣躺在走廊裡,故床位愈發奇缺。雖然科里加床的條件並不差,可畢竟加床橫在正式床位的尾端,其頭端靠視窗過近,有些患者打從心底覺得低正床一等,因此天天跟醫生吵著要轉床的人不在少數。
她理解,但恕她辦不到。
“媽,對不起。實習生是弱勢群體,遠不是你電視劇裡看到的樣子,何況我還是其它科過來輪轉的,我只有苦幹的份沒有講話的權。”她把頭垂地低低的,“對不起。”
之後許久未敢抬首,因為她害怕面對媽媽哪怕一絲絲的失望。她唯一能做的僅有彌補,即無論值班與否,培訓結束完由她來守著弟弟。
同母異父的弟弟,形同陌路的弟弟。
神內的二班值班室預設為主任休息室,故一班值班室的生意出奇火爆。此處與辦公室相連,男女合用,上下鋪共四張床,其中兩張下鋪配給值班醫生和同學,兩張上鋪中一張永遠留給住院總,另一張機動。然而總會有不少半夜才下實驗或者愣是從家裡拖來的悽慘靈魂聚集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