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嗎？但他更在意的是應珈的態度，應珈絲毫不在意gay不gay的，哪怕易諶對他舉止那麼親密也絲毫沒有展露出不適。

“那你覺得男的喜歡男的也沒什麼，是嗎？”宋棋榕認真問。

“我不知道。”應珈誠實回答。他確實會因為社會風氣和傳言對gay有先入為主的不好印象，但單單隻看易諶一個人的話，應珈並不在意他是否是gay，相反他還覺得易諶人挺可愛的，尤其是跟自己撒嬌的時候。易諶這人反差很大，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內裡卻喜歡跟人撒嬌，而且估計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喜歡撒嬌這件事。

“我只是覺得，性取向沒那麼重要吧，雖然大家會因為這個排斥歧視同性戀，但是是同性戀難道就意味著在法律或者道德上應受譴責嗎？不見得吧。”應珈若有所思地補充，這是他今天才開始認真思考的問題，眼下只能給出淺薄的理解，而且這種理解他也不知是對是錯。

宋棋榕承認應珈說得有道理，正要鼓起勇氣問應珈會不會喜歡男人，話剛說到一半，卻被一聲汽車鳴笛聲打斷了。兩人抬頭，這才看見坐在車後面的易諶。

易諶趴在視窗看著他們兩個，開口問：“這麼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應珈和宋棋榕正要推脫，易諶竟直接下了車為他們開啟了車門。宋棋榕默默想，易諶也太有禮貌了，不會是真的看上應珈了吧。

他偷偷往應珈那邊看一眼，顯然應珈也愣住了，而易諶已經走了過來，大大方方地上手將應珈摟過去，還不忘用眼神餘光觀察宋棋榕的反應。

車上誰都沒說話，氣氛死氣沉沉的，好在兩人的家離學校不遠，沒幾分鐘就到了。宋棋榕也跟著應珈下了車，易諶卻盯著拘謹的兩人看，問：“你們是……親兄弟？”

應珈否認：“不是。”又解釋道：“只是住得近，他送我回家而已。”

易諶拖長了尾音，“噢”了一聲，這是徹底確認了心中猜想，笑眯眯地跟他們說再見。等車開出好遠，易諶終於不再笑，若有所指地跟前面司機說：“這下知道該怎麼和我爸說我在新學校的感情狀況了吧。”

快到十一點，宋棋榕依舊送應珈送到家門口，剛才那一下被打斷後，宋棋榕再沒有合適的時機問應珈沒問完的話。等走到倒數第二個路燈前，宋棋榕停下來跟應珈道別：“我就送你到這裡吧，我家不遠，走路也能到。”

“注意安全。”應珈囑咐。

兩人剛往不同的方向轉身，宋棋榕又跑上來，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應珈的眼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