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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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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y還沒做好見莊卓嬅的準備,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犯罪,但莊卓嬅又不是傻子。莊卓嬅當了那麼久的O記高階督察,結果自己弟弟成了社團人士,也是難以接受。所以兩人見面的時候,氣氛一時陷入沉默。

莊卓嬅現在還得坐輪椅,看著大變樣的弟弟,內心痛楚,臉上卻依舊是冷冰冰的:“阿源,你跟我說句實話。”

“姐,我好久沒叫你了。”Kenny努力露出俏皮的笑:“我回來,你不高興嗎?”

“你真的回來了嗎?”

Kenny不說話了,看了莊卓嬅好長時間,抬起雙手:“你有證據就抓我。”莊卓嬅被他氣死,舉起巴掌,但最終沒有打下去。她怪自己,雖然是姐姐,卻是被照顧的多,如果她不是把時間全放在工作上,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阿源,我只有你一個弟弟,我不能沒有你的。”

Kenny忍不住心軟,他黑化除了自己的遭遇,還因為莊卓嬅成了植物人。他知道自己再亂來,遲早莊卓嬅要抓他。“我不是好好的嘛。”

養了幾個月,Kenny終於能活動自如了。蔣世龍還真的一直沒來找他,把他氣死,他絕對不接受自己被甩!他一出院就去蔣家了,蔣千瑜正準備上班,見他一愣:“嫂子。”

Kenny來算帳的氣勢一滅,尷尬地說:“我是男的,叫嫂子怪怪的。”

“哦哦,Kenny哥。”蔣千瑜穿好高跟鞋:“你找三哥啊?他還沒起呢,我幫你去叫他。”

“我自己上去,你上班吧。”Kenny擺擺手。蔣千瑜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既然蔣世龍之前就把人帶回家了,那就是半個蔣家人了。Kenny熟門熟路地進了蔣世龍的臥室。

蔣世龍的臥室本來是個客房,雖然蔣定邦和他的兩個哥哥死了,但他沒用他們的房間。客房的面積不大,隔了個衣帽間後空間就小了,四聯幫坐館就睡一張窄窄的樸素單人床,一點排面都沒有。他被驚醒的時候,就發現被窩裡擠進來個人。

“Kenny,你幹什麼?”

“和你同歸於盡。”

“神經病啊!”蔣世龍拿這個瘋子也沒辦法。“你給解釋解釋你腦袋裡的子彈。”

“我在美國認識了盧國斌,看他挺有能力的,就加入了U384。有次去中東辦事,不小心被打中了。”Kenny指天發誓:“我保證不亂來了,以後幫你辦事,你的生意做那麼規矩,又不會出事。”見蔣世龍面色稍霽,他又去捏蔣世龍的臉頰:“吃醋哦?”

“你都替人擋子彈了,我吃醋怎麼了?”蔣世龍也是後怕,Kenny腦袋裡的子彈不能拿出來,他這人那麼亂來,萬一子彈挪位,誰知道會怎麼樣。“等會兒你陪我去祭拜我爸,把我們的事告訴他。”

四聯幫的生意都已經上了正軌,也很少有社團敢找四聯幫麻煩,平時查查帳就行。Kenny又不再搞事,瞬間變得很閒,弄得他整天尋摸哪家魚蛋好吃。

這天他正在逛地下軍火網站,想看看有沒有新品種,就發現一個特別的使用者,很有些生化武器的門路。一般社團是不會買化武的,他出於一個曾經的恐怖分子的好奇,稍微查了下,發現這人交易記錄不多,但他居然和瓦乾布有聯絡。

化武賣家和恐怖組織有聯絡很正常,但前不久瓦乾布在香港進行了幾次襲擊,還殺了不少飛虎,這就有些巧了。閒著沒事,他就繼續深挖,發現這賣家進行了一些隱藏身份的手段,但應該不是電腦方面的專家,完全不是能入侵警方系統的Kenny的對手。

挖著挖著,Kenny就發現賣家許森表面上是極優秀的化學博士、華人之光,其實是恐怖組織無極陣線的人。他沒聽說過無極陣線,反正聽起來很□□。

蔣世龍端著咖啡路過Kenny身後,瞟見他的電腦:“你又在監視誰?”

“許森。”

“有點耳熟。”

“裕天新的研究主管,履歷特別漂亮,以至於會回香港加入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醫藥公司,還上了新聞。”

蔣世龍對醫藥業不瞭解,所以也沒什麼興趣:“你監視他的電腦幹什麼?”

Kenny把電腦挪動了下,讓他看螢幕:“這是他在地下軍火網站和瓦乾布的聊天記錄,瓦乾布想和他買化武,結果他告訴瓦乾布杜文彬有DH2。”

“DH2?那種傳說中的化武不是不存在嗎?”蔣世龍對此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