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了。”
佟穗心慌意亂地點點頭。
吃過早飯佟穗跟馬老先生告了半日假,坐車出門了,才兩里路,很快就到了。
姜氏與佟穗表嫂都在家,坐在院子裡陪佟穗才三個月大的小外甥女曬太陽。
蕭野、周獻這些兒郎是同一年成的親,除了蕭野,其他幾個都當爹了。
姜氏:“呦,安國夫人今日終於不讀書啦?”
佟穗臉熱,捱到舅母身邊,把胳膊伸過去:“有點不舒服,舅母幫我瞧瞧。”
姜氏立即收了笑:“不舒服怎麼還跑過來了,派人叫我過去啊,你這孩子,再跟舅母瞎客氣,我要生氣了。”
佟穗:“……”
姜氏數落完才發現外甥女面色紅潤,而且是越說越紅,不像生病倒像害羞了!
到底是個女郎中,姜氏很快就反應過來,一邊握住外甥女的手腕,一邊問:“月事遲了多久?”
佟穗低頭道:“七天了。”
姜氏喜上眉梢,號過脈後,更高興了:“我看著就是滑脈,日子淺還不明顯,叫你外祖父來!”
說完就喊小廝去北市的醫館請周景春。
北市就在思恭坊旁邊,周景春來得特別快,幫佟穗號過脈,手還沒離開外孫女的手腕,先笑了起來:“是喜脈,是喜脈!”
佟穗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將舅母拉到內室說悄悄話:“我跟侯爺……這樣也能懷上?”
姜氏在衛縣的時候幫自
() 家醫館做事,見過燒香拜佛急著懷孕的,也見過想方設法避孕的,譬如年輕貌美的姨娘趁又老又胖的丈夫外出跟風流倜儻的小廝廝混,一不小心混出個喜脈來,用的便是同樣的避孕法子。()
只要進去了,就不可能一點都不漏,最多比全留在裡面難懷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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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傻孩子,沒事避這個幹啥,你是年輕,侯爺都多大了?”
佟穗被訓得羞於抬頭,還得哄著舅母:“您知道就算了,千萬別跟我娘說。”
至於她與蕭縝擔心的事情,沒必要說出來讓孃家人跟著憂慮。
姜氏:“行,但你得給我好好養胎,不許再瞎折騰。”
佟穗連連點頭。
回了侯府,佟穗叫幾個丫鬟先別聲張,她自己的心還沒定下來,也不知道蕭縝會是什麼態度。
次日黃昏,蕭縝四兄弟忙完東營小考的事回府了。
五日沒見,蕭縝進屋後先抵著佟穗親了起來,親到佟穗開始打他了才把人放到榻上,笑著把這次選出來的軍官名單給她看。
蕭延三兄弟依然佔了前三名,他們少時不愛讀書,但只是不喜歡,該學的還得學,不然要被老爺子動家法的,所以文武試的分數都遙遙領先。
翻到百戶的名單時,佟穗看到了鄭騰的名字。
她驚喜地看向蕭縝:“第一次小考他還只能當總旗,這次就升到百戶了?”
蕭縝:“鄭騰功夫一直都不錯,認字學兵法又有毅力,再堅持一個月,千戶都當得。”
在桃花溝做槍的時候,蕭縝教了佟貴槍法,離開之前,他給桃花溝的青壯留了木頭槍,也囑咐佟貴帶著大家練起來,以提防流民,當時鄭騰就跟著學了。
十五萬士兵幾乎都是從平民百姓家中選出來的,鄭騰一開始就在體型、武藝上佔了優勢。
佟穗道:“只要入伍就有危險,真能靠本事先掙個官職噹噹也好,至少能多領一年半載的軍餉。”
親眼見過幾千幾萬的小兵死在一座城牆一處關隘一條山道上,才清楚戰亂年代的將士有多艱難。
生前的軍餉與死後的撫卹便是唯一的慰藉。
蕭縝:“富貴險中求,他要走這條路,咱們儘量幫襯點就是。”
佟穗笑了笑。
蕭縝先去沐浴了,等他洗完,佟穗也看完了完整的名冊。
蕭縝只穿中衣,想抱她去內室。
佟穗坐在暖榻的最裡面,看著跨上來要抓她的蕭侯爺,咬咬唇,道:“我,我有喜了。”
蕭縝剛跪到榻上,折著腰,左手撐榻,右手差一點就要握住她的腳踝。
他抬眸,狹長的鳳眸裡沒了壞笑,也沒有平時的穩重深沉,只剩錯愕。
佟穗能理解他的震驚,懊惱道:“我也沒料到,先請舅母看的,再請了外祖父……”
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