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縝幾個早親如一家兄弟,今晚蕭野笑得苦,他看了也不是滋味兒。
柳初低頭,落淚道:“你沒對不起他,是我跟他緣淺。”
孫典聽出她聲音不對,忙轉過來,緊張道:“你別哭,怪我嘴笨,說錯話了。”
他想幫她擦淚,手靠近了那張花瓣似的臉,又不敢再往前湊。
前幾年分隔兩地,他做夢都是抱著她,真的近在眼前,又怕她委屈不願。
就在孫典想縮回手時,柳初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閉著眼睛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你沒有對不起誰,我也沒有對不起誰,你喜歡我,咱們就踏踏實實地做夫妻,哪天你厭了,我也不怪你……”
“怎麼可能會厭!”孫典一把將她抱到懷裡,埋在她髮間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柳初再度落淚:“好什麼,不過一個靠著親戚們幫襯的村女罷了,也就你一直……”
一直把她當寶。
當丈夫、家人一個個離她而去,柳初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將如枯木一樣活著,除了女兒,再沒有誰能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是阿滿讓她重新活了過來,是孫典讓她意識到她也還年輕,在乏善可陳的後宅瑣碎裡有了其他念想。
孫典抹去她的淚:“村女怎麼了,你是村女,我是村漢,咱們天生一對兒,誰也別嫌棄誰。”
柳初點點頭,對上他的目光,又迅速垂眸。
孫典身體一僵:“是不是醜到你了?年輕時就不夠俊,現在老了,還多了一條疤……”
柳初捂住他的嘴:“別這麼說。”
孫典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看著她含淚的眼,發燙的唇忍不住去親她溫熱的掌心。
柳初顫著縮回手。
孫典猛地將她抱起,大步朝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