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們前後夾擊,徹底消除太原這邊的後顧之憂,又增加了兵力。”
“是啊,這才像韓宗平的做派。”
孟靖業:“城內糧草足夠我十萬大軍用上二個月,且先派哨兵出去打探,等待時機。”
蕭穆的十萬兵馬全部駐紮在太原城南,攔截太原出兵追擊韓宗平,孟靖業派出去的哨兵只要繞繞路,還是能查探到韓宗平大軍的動向的。
於是孟靖業就知道,韓宗平的六萬兵馬竟然真的丟下太原走了,一路往南打,短短半個月連破晉中、徐縣等大小八縣,已經到了兩百里地之外的遙縣。
謹慎如孟靖業,這下也相信韓宗平不會再打回頭槍。
但他依然不急,安排一路哨兵繼續跟著韓宗平,再安排一路哨兵打探駐守在城南二十里地外的蕭穆大軍的情況。>r />
蕭穆將十萬大軍分成了東營、中營、西營,二營將士們每隔一日輪流操/練,這般既保持了戰力士氣,又不至於全軍一起操/練導致力疲時敵軍趁機來襲。
只是,隨著駐軍的時間越來越長,小兵們或許還貪圖不用行軍、打仗的安逸,急著立功的將領們卻越來越暴躁。
光蕭家這邊,蕭延、蕭涉、孫典等年輕兒郎便抱怨了好多次,南下形勢大好,奪下越多的城池軍功就越多,憑什麼讓左路軍、中路軍去吃肉,他們只能在這裡守著一根又老又硬還掀不開鍋蓋的骨頭?
不能跟著韓宗平南下,攻打太原總行吧?破城是一大功,打完了追上大軍的步伐,繼續破城繼續攢軍功。
就像一隻
() 只狼崽子(),天天跑到蕭穆面前鬧著要帶兵去攻城。
他們鬧一次→(),老爺子就按下去一次。
蕭野、喬家兄弟、齊雲算是比較穩重的,只是聽多了其他幾個的牢騷埋怨,他們心裡免不得也有些憋屈,忍不住的時候也會去老爺子那裡探探口風,想知道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蕭穆乾脆把自己關在中軍大帳不再露面,讓佟穗替他留意各營的情況。
佟穗:“我看就文功與潘叔穩得住,您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會壓制手下的將士們。”
蕭穆搖搖頭,再問身邊也才十九歲的孫媳婦:“阿滿不急嗎?都一個月沒見到老二了。”
佟穗臉頰微熱:“我隨軍又不是為了能見二爺,光說現在,咱們困住太原,太原裡面的十萬兵馬才無法去追擊大將軍,一口氣牽制十萬敵兵兵力,何嘗不是大功一件?而且我覺得,您與大將軍肯定比我們這些年輕人更懂戰術,我們在旁邊聽著看著就是。”
蕭穆嘆道:“還是你跟老二最讓我放心。”
爺孫倆正聊著,外面突然傳來喧譁聲,小兵跑進來稟報道:“將軍,齊將軍來了!”
蕭穆可以將自家兒郎拒之門外,卻不能同樣對待齊恆,帶著佟穗出去了。
齊恆站在營帳之外,身邊跟著他手下的幾個指揮,對面是右路軍這邊的蕭守義等指揮。
看到老爺子,齊恆重重一哼,仰頭看天:“大將軍讓咱們圍困太原,伺機攻城,這都半個月了,您老為何一直按兵不動?”
蕭穆淡然道:“自然是因為時機未到。”
齊恆:“還要什麼時機?咱們天天派人在城外叫罵,城中軍民都知道他們現在是孤城一座,糧草早晚會吃光,軍心早散了,只要我大軍全力攻城,保證一天就能拿下!”
蕭穆:“孟靖業是何等名將,有他在城內軍心就不會散,何況只是區區十五日。”
齊恆:“呵,敢情是你怕了姓孟的,要是所有將軍都像你這麼想,只要朝廷安排一個名將便不敢輕舉妄動,那咱們還打什麼仗?得了,你怕你的,我不怕,我帶將士們去攻城!”
蕭穆怒道:“我是右將軍,你只是我手下的副將,沒有我的軍令,誰也不得發兵!”
齊恆:“呸,我稱王的時候你還龜縮在衛縣練兵,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我才喊你一聲右將軍,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我倒要看看,誰敢拿我?”
蕭延雖然也想攻城立功,卻不能忍受齊恆辱罵自家老爺子,當即帶著蕭野幾個將齊恆等人團團圍住,雙方同時抽刀,劍拔弩張。
齊雲連忙勸道:“都別衝動,父親,軍令如山,您得聽右將軍的。”
齊恆一口吐沫吐過去:“別叫我父親,你早不是我兒子了!”
齊凌跟著罵道:“你看看這些人,都要朝父親動刀了,你還在那當和事佬,蕭家的幾個崽子至少比你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