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更低,像範釗的母親範太夫人當初就只是一個百戶的女兒,沒比賀氏這個落魄千戶家的兒媳婦強多少。
範釗不喜洛城世家高高在上的姿態,範太夫人也瞧不上世家夫人們的舉止有度,因為那些落落大方的姿態顯得她很俗,這時候,範太夫人反倒喜歡賀氏、齊夫人這種不如她的,於是特意將這二人叫到身邊聊天。
“國公爺、侯爺跟著皇上打奸臣的時候,你們在家裡都做什麼打發時間?”
範太夫人閒聊著問。
賀氏看向齊夫人。
齊夫人比賀氏膽子還小呢,以為賀氏叫她先說,便道:“就做做衣裳帶帶孫輩這些。”
範太夫人再看賀氏。
賀氏:“我也差不多,不過我沒你們有福氣,家裡只有一個侄孫女一個外孫,自己的孫子還沒影呢。”
她意在奉承範太夫人,說完見範太夫人看向林凝芳,賀氏頓時心頭一緊,急著道:“哎,我不是著急抱孫子,小兩口還年輕,再加上之前忙著打仗,這才團聚多久啊。”
範太夫人笑道:“你倒是個疼媳婦的好婆婆。”
賀氏老臉一紅。
佟穗在陪馮夫人說話,聽到這邊的話音,瞥眼賀氏泛紅的臉,笑了笑。
到了吉時,禮部官員將太子妃接回來了,一眾夫人們立即停止閒談,在宮人的引導下井然有序地前去觀禮。
吃完席面,佟
穗三個女眷先回府了,又過了半個時辰蕭縝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他自覺地先去沐浴,再只穿一條中褲躺到榻上,撈起佟穗的手放在胸口,長長撥出一口氣:我是真不喜歡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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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兩碗是享受,喝五六碗肚子裡就開始火燒一樣。
佟穗笑他:“這就受不了了?接下來還好幾場呢。”
蕭縝看著她:“我在這兒難受,你還笑得出來,換成咱家的騾子,你早心疼上了。”
佟穗這才放下書,過來幫他揉胸口。
不知是被他目不轉睛的注視看得,還是被他撥出來的酒氣燻得,佟穗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臉要比掌心下的胸膛還要熱了,便主動找話道:“我看見太子妃了,又端莊又美貌,不愧是世家養出來的姑娘。”
蕭縝:“養出來的花架子而已,把她們丟去山裡,活不過兩天。”
佟穗:“人家好好地做著大家閨秀,你為何要想著將她們丟到山裡?人各有命,有的人生來就是享福的,輪不到他們吃苦,只有命苦的才得一點點掙溫飽富貴,可你不能因為自己能吃苦就看不起生在富貴窩的人,大家各有所長罷了。”
蕭縝:“我沒看不起她們,只是不喜歡聽你誇她們,明明你比她們加起來都好。”
佟穗臉熱:“這話你哄哄我就算了,到了外面可別說,你不怕別人笑我還怕呢。”
七月初,佟貴成親不久,興平帝年初就派往涼州、晉冀、青州、京師南地的四路刺史前後腳地回京了。
喬長順二人因為去的是最遠的遼州,目前還沒完成所有州縣的巡視。
興平帝與兩位丞相一起聽的四路欽差的彙報,叫八人退下後,興平帝的臉就沉了下來:“那些知州知縣倒是老實,把貪汙的田地金銀基本交出了七七八八,可那些世家望族包括手握兵權的邊將,依然佔著大量田地,銀子也只交了一二成,分明是不知悔改,還想繼續做他們的貪官。”
魏琦嘆道:“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無權無勢的地方官員不敢反抗朝廷只能聽話,像涼州總兵呂勝、遼州總兵陳望、青州總兵黃起遴以及南邊四將,他們都仗著擁護皇上有功,再加上手中的兵權,豈會輕易把吞到肚子裡的吐出來。”
宋瀾:“他們不交,那些世家望族見風駛舵,也都只交出部分做做樣子而已。”
興平帝漸漸握緊了拳頭。
魏琦見了,挑值得高興的事道:“還好趙良臣全力支援皇上,有他掣肘涼州的呂勝,再加上馮端掣肘遼州的陳望,皇上只需徐徐圖之,遲早能將兩地的邊軍握在自己手中。”
宋瀾:“魏相說的是,而且雖然世家邊將依然佔有大量田地,其他官員交出來的已經足夠北地貧農家家都有田地可種,皇上剛剛登基,這兩年重在穩定民心恢復民生,只要百姓富足國庫充盈,便能有餘力去收攏兵權整治世家。”
興平帝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看看二人,道:“但願如此吧。”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