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路邊依然有百姓圍觀,順便曬曬初冬時節的暖陽。
有人震驚於五千多人同時操/練的氣勢,有人對此表示懷疑:“連桿槍都沒有,真能打得過反王嗎?”
“你懂什麼,現在只是操/練,真要打起來肯定有兵器啊,沒看城內幾家鐵匠鋪子現在都被蕭家僱用了。”
“鐵匠鋪子也沒多少鐵吧,哎,要是咱們跟定縣換換多好,定縣有銅礦也有鐵礦,剛好拿來用。”
“天啊,那邊是什麼?”
“是反王的兵馬!快進城,快跑!”
惜命的百姓們都往城門那邊衝,此舉驚動了正在操/練的新兵們,新兵們齊齊回頭,只見西南方向來了一隊兵馬,前後各有數百騎兵,中間還夾著一片烏泱泱的步兵!
新兵們慌了,有人下意識地也要往城裡跑。
蕭穆站在城牆上,見此笑了,朗聲喝道:“慌什麼,是自己人!”
自己人?
新兵們停下了腳步,已經堵到城門口的百姓們也詫異地扭過頭。
日上三竿的時候,陽光明亮,就在這一刻,那支兵馬裡面忽然舉起幾桿大旗,因為駿馬賓士,風揚起旗幟,紅底藍邊,中間繡著一個醒目的“衛”字。
是衛,不是反王的“興”!
百姓們的恐慌變成了興奮,隨著那支兵馬的靠近,有人認出來了:“是蕭家的二爺、三爺!”
“中間的怎麼一個個都跟
落秧的茄子似的?”
“啊,有人頭!”
很快,蕭延、蕭野兩騎當先衝到城牆下,兄弟倆同時將各自馬前綁著的俘虜丟到地面。
蕭延先道:“祖父,昨夜果然如您所料,反王率兩萬大軍從定縣而來,意圖夜襲咱們衛縣,我們埋伏成功,殺了他們一千八百多人,生擒三百,截獲三百多匹騾馬與四車糧草!”
蕭野跪在地上,先朝老爺子磕了三個頭,再雙眼含淚道:“祖父,我是老四,我跟靈水村的兄弟們都沒死!”
“山匪在陷阱裡用的是迷藥,當時我們昏的昏傷的傷,山匪們將我們關在一處逼我們投降,我們忍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反攻,因為怕劉知縣誤會我們與山匪勾結,沒敢下山,索性待在山裡苦練武藝,想著再有別的匪幫來襲時可以派上用場。”
“昨早聽聞反王起事,知道咱們衛縣要招兵自衛,我們兄弟立即下山來投奔,經過西邊的山嶺時遇到埋伏在那的二哥三哥,我們乾脆也跟著埋伏起來,殺了反王一個措手不及!”
蕭穆雙手撐著城牆緊盯孫子,眼眶也是紅的:“好,活著就好!”
蕭野抹把眼睛,驕傲道:“祖父,三哥剛剛只說他們殺了多少人,我們殺的比他們更多……不但如此,我們還生擒了反王的弟弟李振,還有他們的軍師範師爺,就是地上這兩個!”
百姓與新兵們:“……”
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險些摔死的李振、範師爺:“……”
城牆之上,蕭穆放聲大笑:“好,只用一千兩百人便殺了反王兵馬五千,生擒兩千,咱們衛城初戰大捷,你們個個有功,且先回城休息,晌午再好酒好菜為你們接風洗塵!來,咱們繼續操/練,只要把槍法學好了,將來也有你們立功的時候!”
新兵們看著地上的反王弟弟與軍師,再看看那兩千多的俘虜降兵,心中所有的顧慮與不安瞬間都變成了萬丈豪情!
瞧瞧,老爺子隨手一支伏兵就打跑了反王的兩萬兵馬,人數多又如何,打仗還得靠老爺子這樣的真正大將!
降兵這邊自有蕭縝安排,蕭野跟二哥打聽清楚一家人現在住在哪,騎上駿馬便迫不及待地往家裡趕去。
孫典見了,驅馬緊緊跟在他身後。
蕭野:“我回我家,你來做什麼?”
孫典:“我渴了,去你們家藉口水都不行?”
蕭野心情好,不跟他鬥嘴。
蕭家這邊,賀氏、蕭姑母等女眷只知道昨晚蕭縝、蕭延都在外面領了差事,並不知道他們真正去做了什麼。
佟穗與林凝芳是唯二兩個知情的,林凝芳要給孩子們教書無法分心,佟穗自己坐不住,索性來前面的倒座房陪蕭姑母說話。
蕭姑母手裡拿著針線,瞅瞅面前的侄媳婦,打趣道:“瞧你這心不在焉的樣,老二一晚沒回來,擔心了?”
佟穗無法否認。
蕭姑母老神在在的:“放心吧,老爺子最器重老二老三了,總不會讓他們去做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