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美意了。”
鄧軍師:“無礙,結不成親家還可以做盟友,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蕭穆苦笑:“王爺的招攬老夫頗為心動,只是老夫年紀大了,膽子卻越來越小,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都不敢明著跟朝廷對抗,能護住七縣百姓一時周全便是最大心願,解救天下黎民的大業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去做吧。”
鄧軍師懂了,淡淡一笑,告辭而去。
老爺子走到議事堂門外相送。
蕭涉問:“咱們掃了代王的面子,代王會不會率兵來打?”
喬長順大笑:“來啊,不怕步李綱的後塵就儘管來,正好讓七縣新兵拿他們練練手。”
次日,佟穗一行人清晨出發,疾馳一日,趕在黃昏時分回了衛縣。
蕭縝已在城外等候多時,瞧見老爺子等人的身影,他策馬迎了上來。
老爺子摸摸鬍子,調侃道:“現在天暖了,不用送大氅,你又想送我點啥?”
佟穗歪頭看向一旁。
蕭縝收回視線,笑道:“這次送祖父一則訊息。”
七縣西、南、北三側的訊息分別由蕭野、喬長順、蕭守義就近派出暗哨打探,東邊的訊息全由蕭縝派人收集。
蕭穆目光微變,知道孫子不會拿正事開玩笑,佟穗也意外地看了過來。
蕭縝讓老爺子後面的隨從們先回城,自家人一邊慢慢行向城門一邊說事。
“我先前
() 派了一個暗哨去宛平城打探訊息,今早他從那邊趕了回來,說七日前有一隊皇差衝進宛平城門,隨後城內開始戒嚴,他繼續逗留兩日,得知薊州總兵韓宗平抗旨不尊意圖謀反,皇上要宛平守將調遣周邊駐軍,防守韓宗平揮師南下。”
宛平城曾為舊朝故都,論城牆之堅不輸薊州重鎮,竇國舅把持朝政後,撼動不了韓宗平薊州總兵的官銜,便把他的親弟弟竇德昌封為大將鎮守宛平,手下掌著八萬兵馬。
從輿圖上看,衛城、宛平城、薊州城幾乎在一條線上,宛平在衛城東邊五百里,薊州又在宛平東邊二百里。
竇德昌鎮守宛平就是為了提防韓家軍的,所以對附近的幾波起事也不曾發兵干涉。
蕭穆胸口燃起了一把火,看多了幾個所謂反王的小打小鬧,總算要來一場真正的戰事了。
蕭涉有點不敢相信:“韓總兵居然會反?”
韓宗平是本朝第一大將,離衛城又近,老爺子經常拿韓宗平的大小戰績給家裡的孫子們講解兵法,從蕭縝到蕭涉,幾兄弟都是聽著韓家軍的故事長大的,既欽佩韓宗平的用兵如神,又敬重韓宗平對君主的忠心耿耿。
蕭穆道:“如果皇上健在,韓總兵絕不會反,可如果奸臣偽造聖旨要韓總兵交出兵權甚至要害韓總兵性命,韓總兵為了自保,只能發兵。”
蕭涉一砸拳頭:“太好了!二哥說朝廷不值得咱們效力,現在韓總兵要反了,他肯定是個明主,祖父,咱們馬上帶兵去投奔他吧!”
蕭穆:“竇德昌的八萬大軍在中間攔著,你怎麼投奔?”
蕭涉:“先埋伏過去,等竇德昌跟韓總兵打起來了,咱們從後面偷襲,與韓總兵來個前後夾擊,保證殺得姓竇的片甲不留。”
蕭穆問佟穗:“阿滿,如果讓你決定,你怎麼說?”
佟穗思索片刻,道:“祖父從接管衛縣時就放出話了,咱們一家只求護境安民,不會起事造反,突然去投奔韓總兵,豈不是自食其言?再有大同的趙將軍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一直沒理會咱們,可能也想繼續擁護朝廷,那咱們冒然去打竇將軍,趙將軍再從後面發兵來打咱們,咱們豈不也成了被兩軍前後夾擊的那個?”
蕭穆點了點蕭涉:“枉費你跟著我多學了十幾年,還不如你二嫂才學幾個月考慮得周全。”
蕭涉摸摸後腦勺:“我就是想跟著韓總兵打朝廷。”
好朝廷他當然擁護,幫朝廷打韓總兵都行,可這個朝廷已經爛到根了,皇帝與國舅都不是好東西。
蕭縝道:“五弟不用急,韓總兵真要反,打敗竇德昌後肯定還會繼續佔領周邊城池,早晚會打到咱們這邊。”
七縣的四萬兵馬主動投奔韓宗平,那是主動造反,如果迫於韓家大軍兵臨城下的壓力而投降,則叫形勢所迫,無傷大雅,更能賣韓宗平一份人情。
因此,蕭家這邊只當對外面的動靜一無所知,軍民都忙起了春耕。
十日後,蕭縝派出去的暗哨再次傳回訊息,韓宗平率領五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