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跟著是蕭野、喬長安、張文功、佟貴、齊雲、趙瑾、江天闊。
這一圈下來,就是十大海碗。
就剩蕭縝沒敬了。
蕭涉親自給二哥倒滿酒。
蕭縝:“能喝不算本事,把自家的日子過好才是,以後行事要更加穩重,多想想家裡。”
蕭涉:“好!”
有哥哥們護著,蕭涉來新房時只有四五分醉意。
跨進院子的時候蕭涉還很高興,可一想到成親就要對魯湫做那樣的事,蕭涉就變得彆扭起來,退回前院清洗一番,換了衣裳後在遊廊裡走來走去,就是不敢進門。
飛燕見了,進去稟報自家姑娘。
魯湫嘀咕道:“又在犯哪門子傻?”
飛燕:“我去請郡王?”
魯湫:“罷了,你們先退下吧。”
四個丫鬟笑著告退,暫且避到耳房,等會兒肯定還要過來伺候的。
魯湫來到堂屋門口,瞧見呆愣愣站在遊廊裡的人,招招手。
蕭涉忙走了過來,歪著頭,不敢看魯湫似的。
魯湫氣笑了:“你這是做什麼?嫌我醜,不想娶了?”
蕭涉:“沒有!你才不醜!”
魯湫:“那你怎麼不看我?”
蕭涉轉過腦袋,這一看,臉就紅了個透。
魯湫:“……”
到底誰是新娘子?
“進來說。”
蕭涉便跟在她後面去了內室。
內室裡一片喜慶的紅色,蕭涉才瞧見那張掛著紅色紗帳的拔步床,就趕緊坐到窗邊的桌子旁,目不斜視。
魯湫有些明白了:“害羞了?”
蕭涉搖搖頭。
魯湫:“那是為什麼?看都不敢看我了,避如蛇蠍似的。”
蕭涉:“我,我怕你不喜歡。”
魯湫:“你坐過來說,在那邊外面的丫鬟都該聽見了。”
蕭涉幾乎是側著身子挪過來的,見拔步床裡面還有張繡凳,他立即背對魯湫坐下。
魯湫坐在床上,見此,她咬唇,抬起一隻腳踩在他背上:“要不是知道你憨,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蕭涉扭頭,瞧見她雙手撐在身後,高高抬著一條腿,精緻的紅色繡鞋還沒他的巴掌大。
腦海裡驀地浮現出一幅畫面,畫裡的拔步床掛著薄紗,裡面人影模糊,只從帳子裡伸出一條腿來。
鼻子下面一熱,蕭涉還沒反應過來,魯湫慌了,翻出帕子就來幫他擦。
蕭涉被迫仰著頭,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人。
魯湫惱道:“又害羞,又亂想,我都不知道你究竟要怎樣。”
蕭涉:“我,我怕弄疼你。”
魯湫聽得臉紅紅的,見他的血已經止住了,她歪坐回床上,瞧著那床同樣紅的錦被道:“那就各睡一頭,誰也別碰誰。”
她只是隨口逗逗他,沒想到竟聽見蕭涉鬆了一大口氣。
魯湫:“……”
她氣鼓鼓躺到裡側去了。
屋裡靜悄悄的,還能聽見二進院的喧譁,蕭涉瞅瞅已經準備睡覺的新娘,他乾坐了一會兒,無所事事似乎只能跟著睡了。
所以,蕭涉去吹了幾盞燈,只留那對兒不能熄滅的喜燭,脫了外袍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在外側躺下。
魯湫眨眨眼睛。
蕭涉望著帳頂,忍了好久,才提醒她道:“你不脫衣裳嗎?”
穿著外衣睡覺多不舒服啊。
魯湫:“……困了,不想動。”
蕭涉:“我幫你?”
魯湫心頭一顫,嗯了聲。
蕭涉坐了起來,見她配合地改成了平躺,閉著眼睛,睫毛又翹又長。
他遲遲不動,魯湫睜開眼睛,對上蕭涉痴痴的目光,果然又在犯傻。
魯湫哼道:“我要睡著了。”
蕭涉記起正事,抬起手,又頓住了,他還沒解過女子的衣裳,不知道怎麼弄。
蕭涉想尋找下手的地方,視線卻難以忽視某一處,他不想亂想,又擔心魯湫懷疑他在亂想,急得呼吸都重了。
魯湫:“……”
她想象的新婚夜,她才是秀色可餐的那個,沒想到卻被蕭涉這傻樣勾得心癢癢。
她慢慢坐正,低著頭,自己解。
七月初天氣還熱,帳子裡也熱,很快,魯湫上面就只剩一件紅色的抹胸,露出瑩白的雙肩與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