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一輛老式豐田lc76越野車從停車場裡駛出,剛開出幾十米後,聽見副駕駛上的李正讓他停下。 “陳秘,停一下。” 開車的是陳浩然,他踩下了剎車,停在原地。 李正沒說話,老僧入定一樣坐在副駕駛上。 陳浩然有些沉不住氣了。 時間非常寶貴,一分一秒的流逝都令他焦灼不已。 但他不能不停下,因為張建剛才介紹李正的時候說了,一切聽李正的。 這讓陳浩然有些疑惑。 不是張建才是小隊長嗎? 怎麼忽然聽副駕駛這位姓李的了? 當然,張建也不想解釋太多。 如果說目前這臺車裡誰最適合做戰地只會,非李正莫屬。 他知道李正的能耐。 “怎麼了?!我們趕時間……” “噓——” 李正豎起手指,輕輕搖下車窗。 側耳傾聽片刻,他指指右側:“走這個出口。” 陳浩然有些驚訝:“那邊?那邊是通往主城區的大路……按理說是交戰最激烈的地方……” “聽我的,走那裡,快!” 李正不囉嗦,直接用命令式的口吻對陳浩然下令。 陳浩然來不及多想。 既然這幾個人是最專業的,那就聽他們的。 他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勐地朝右側的西北門躥去。 車子駛出碼頭的西側大門,陳浩然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上。 因為大門對出不遠處的街口拐角處,一輛武裝皮卡正字熊熊燃燒。 火焰將黑夜映紅,昭示著這裡發生過劇烈的交火。 李正看了看錶,時間指向夜晚七點十分。 他叮囑陳浩然:“如果待會兒離開城區沒有火光,你就將夜視儀拉下來,我幫你開啟。” 陳浩然點點頭,一邊戰戰兢兢抓著方向盤,一邊留意著周圍是否有武裝人員。 車上的每一個人此時都很緊張。 如果說誰的心態最輕鬆,莫過於李正。 李正是見過生死的人,他對這些場景不陌生,也很澹然。 雖然陳浩然說西門外是通往主城區的大路,算是樞紐那種,按說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武裝組織要爭奪的要點。 只不過,李正之前一直在駕駛樓上觀察,發現戰火其實一直在往東側移動。 剛才在出碼頭前,他聽見槍聲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此時的西門,也許才是最安全的。 果然,一路上沒有遭遇交火。 車子前頭貼著一面旗子,宣示著是華夏的車輛。 這裡的人對華夏人沒有惡感,所以相對是安全的,但不能百分百保證。 車子飛快穿過街道,這裡的城市不大,跟國內的鎮子差不多,十多分鐘後,車子離開城區,駛入了郊外的黑暗中…… 李正將陳浩然頭上的夜視儀拉下,開機。 所有人都戴上了夜視儀,周圍的景物瞬間清晰起來,籠罩在一片澹澹的青綠色中…… …… e國,某海邊某私人pmc訓練基地。 秦飛在基地的酒吧吧檯邊坐著,面前是妖豔的黑面板吧妹,兩側坐滿了健壯的傭兵,各種膚色都有。 他的得力干將,綽號“北極熊”的前格魯烏成員薩沙在和一群同事們玩疊羅漢。 疊羅漢這種遊戲就是將裝滿伏特加的就被架在一個大盆子裡,一個個往上疊,你一個我一個,往往會疊到好幾層,之後每疊一個都會很容易導致崩塌,如同玩積木一樣,輸的人就要將落在盆子裡的高度伏特加一次喝光。 玩法其實就跟疊積木一樣,非常刺激。 此時的酒杯已經疊到了第九層,在昏暗的酒吧燈光下,容量三錢左右的不鏽鋼杯子閃爍著一種迷離的光暈,滿滿的酒液在杯口處微微顫動著,令人看著就有一種微醺的醉意。 “加油!” “加油!” “加油!” 周圍的人在不斷嚎叫著起鬨。 秦飛坐在一旁饒有興致看著他們玩,畢竟薩沙這人是大毛的通病,見了酒就挪不開腳步。 作為非洲最有實力的pmc公司老闆,這個私人基地是秦飛的其中一處地盤,這些年,他在非洲拓展自己的業務,甚至發展到中東、eu、南美,都有他的勢力延伸,提起“飛鷹”,無論是軍方還是地下傭兵或者是情報部門,都給幾分薄面。 第九層後,輪到薩沙了。 此時的酒塔已經搖搖欲墜,重心極其不穩。 他的對手是一名今年這一期剛畢業的訓練營畢業生。 每年都有兩期這種培訓營,來這裡集訓的有非洲某些國家的軍方特種部隊成員,有傭兵組織的新血,也有一些剛入行但交得起學費的傢伙。 自從當了老闆後,秦飛已經不是天天都待在這裡,很多時候世界各地飛,談業務,談判,牽線。 但每年這裡訓練營的畢業禮,他一定到,親自給優秀學員頒獎,和他不一樣的是,薩沙很享受這裡的生活,哪怕他是公司的大股東,仍舊很喜歡來這裡簡直當教官,喜歡用穿著軍靴的腳狠狠踢那些剛入行菜鳥的屁股。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