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棒球帽們感到不可思議了。 列兵,放在哪個國家的軍隊裡都是最低的軍銜都是菜鳥、新兵蛋的代名詞。 休尹斯現在的軍銜表面上是下士,實際上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他的資歷已經不止下士。 面對一個菜鳥如此澹定的挑戰,休尹斯覺得是對自己的輕視和侮辱,但他又沒辦法。 畢竟是自己挑事的,不接受都不行。 唯一的出路就是贏。 贏了,什麼都好說。 輸了,顏面塗地。 “ok!”他氣得笑了起來:“你們想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不阻止。” 說完,問胡克:“軍士,你相信我的槍法嗎?” 胡克很是無奈。 只能攤攤手說:“法克,你們為什麼老找我當持靶人?是因為我太帥所以你們嫉妒嗎?” 他的話總算活躍了一下氣氛,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等胡克拿著靶子上了車,車子將他送到了1000米外。 這個靶場的極限只有這麼長的距離而已了。 李正望向沉軍,沉軍二話不說拿過靶子:“我給你當持靶人。” 說完,拿著靶子想走。 侯軍卻一把攔住了沉軍。 “排長,這份光榮你就不要跟我搶了。” 沉軍說:“我是排長。” 侯軍說:“我是他班長,他的槍法是我教的。” 沉軍無話可說:“……” 侯軍咧嘴笑了笑,拿著靶子坐上了吉普車,朝著靶位開去。 法外的傘兵們在嘿嘿地笑,一邊談論著到底誰輸誰贏,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米斯特有些惱火地黑著臉問弗蘭克:“你們不跟嗎?” 火再次燒到了高盧雞們身上。 這下,高傲的法外傘兵們笑不出聲了。 弗蘭克看著米斯特臉上的冰冷,知道是自己的手下剛才刺激到這個傢伙了。 是啊。 別忘了,自己也是今天對抗賽的一方。 跟不跟呢? 米斯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高盧傘兵,用一種輕蔑的語調說道:“手插在口袋裡的人,話總是最多的。” 這是一句諺語。 意思是是沒本事幹實事的人,總喜歡指指點點。 弗蘭克聽出來了,其他傘兵也聽出來了。 可聽出來又能如何? 拿著fr-f2狙擊槍上場打1000米的信任射擊? 開國際玩笑不是? 見他們不吭聲,米斯特滿足地哼了一聲,走開了。 李正在射擊位置上趴下,沉軍過來了,蹲在他身邊看著他調整姿勢和架起狙擊槍,輕聲問道:“李正,記住一件事,他雖然是老兵,實戰經驗比你豐富,但這裡是訓練場,在訓練場上,你和他沒有太大的差別,明白嗎?” 李正抬起頭看著自己排長,點了點頭:“我明白,排長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那是我班長呢,我不會讓他有事。” 沉軍笑笑道:“那行,我給你當觀察手。” 李正說:“不,你讓姜誠來。” “姜誠?”沉軍忽然想起一件事,據說姜誠是個“千里眼”,視力極其獨特,能裸眼看八百米外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你們平時一起訓練多,配合更默契。” 他招招手。 “姜誠!” “到!” “過來給李正當觀察手!” “是!” 姜誠跑過來蹲下,從沉軍手裡接過觀察儀。 “仔細點。”沉軍交待。 “排長你放心,我槍法沒我的眼神好。”他信心滿滿說道:“所有細節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兩組人正在準備中,忽然米斯特站了出來,大聲說道:“等等!我看在開始比賽之前還是立個規矩。” 沉軍問:“什麼規矩。” 米斯特說:“這是最後一槍,無論誰輸誰贏,或者平局,我都希望是最後一槍了。中尉,咱們不是死敵,沒必要玩命。” 沉軍也點頭道:“我同意上尉您的建議,我們現在的確不是敵人,只是交流而已。” 米斯特微微點頭笑了:“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會同意我的建議。” 說罷轉頭走向休尹斯,蹲在他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休尹斯起初的表情有些驚愕,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米斯特站起身來,朝沉軍做了個“ok”的手勢。 一切敲定,對抗終於開始。 李正其實有壓力。 而且不小。 1000米外的靶子旁是自己的班長。 是他從新兵一直至今一路陪伴和訓練自己,手把手教自己狙擊手技術,如果失手,李正覺得自己這兵就算是當到頭了,而且一輩子都無法獲得心靈上的安寧。 他脫掉戰術手套,甩在一旁,在袖子上蹭了蹭汗,然後趴下,據槍,概略瞄準。 對準靶子後,開始調整距離焦距,讓靶子看起來更清晰,讓倍數更適合自己的瞄準習慣——雖然這支高精狙的倍數可以放大到很大,但倍數並非越大越好,一切都講究個平衡,合適才是最佳。 而作為觀察手的姜誠此時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觀測距離、溫度、風向、風速之外,還要觀察一些非常不起眼的細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