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這是一個非常模湖的概念。 對於鍾睿來講,這一個字足夠他好好細品。 現實是,莊嚴為他找出了心魔。 又找到了面對地方方法。 如果你繞不過去心裡的坎,那麼就試圖用其他東西排擠它,把心裡裝滿了,就沒心魔可藏身的地方了。 累。 是最好的填充劑。 那天晚上,鍾睿沒在排房裡,不知道跑哪去了。 劉海很擔心,想出去找找,被侯軍攔住了。 “你還擔心他自盡呀?他可沒那麼脆弱。我估計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冷靜去了。” 劉海轉念一想,感覺侯軍說得對,從靶場回來的路上,鍾睿除了不吭聲之外,表情看起來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有時候心裡的坎是個奇妙的東西,沒越過之前,你覺得它怎麼都沒法越過去。 當你越過去之後回頭看,會啞然失笑,會笑自己怎麼會被這麼一個小小的坎給攔住了? 李正對莊嚴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當兵前,在他看來軍人在軍事上是強項,在文化上鐵定不如自己這種讀書人的。 只不過,現在他才發現,旅長這人別看是一小兵出身,做事帶兵的智慧上卻頗有些哲理的光輝。 之前鍾睿因為心理問題導致射擊水準急劇下滑,李正也好,侯軍也好,都束手無策,感覺那事只能讓他自己想通,自己去想明白,自己戰勝了心魔才能過關。 可沒想到莊嚴直接將鍾睿拉出去跑了兩天,居然把問題就解決了。 這事可不是吹。 那天后,鍾睿的改變有目共睹。 狀態回來了,水平和迴歸了,在靶場上和李正是打得有來有回,不像之前那樣見了李正就整個人內分泌失調的樣子,槍都打不準了。 時間過得很快,幾天後,幾人收拾好行囊坐車出發。 本來出現的名額5人,一個預備隊員,不過最終決定是4人兩個小組,不打算在加人。 由於這次比賽是首屆,李正等人等同出去試水,看看別人的實力如何,全軍的狙擊手們都看著呢。 通常首屆的意義都非常重大,所以大家覺得肩上的壓力多了不少。 莊嚴還是老樣子,一副雲澹風輕的輕鬆,彷彿這不是去參加國際比賽,只是去參加一場別人邀請的聚會罷了。 】 這也是他對所有隊員們的要求,壓力要有,但不能將輸贏看太重,好勝心不能少,但好勝心到了極致人就容易偏執,那可不是好事。 李正第一次坐飛機出國。 不。 準確來說是第一次正兒八經透過正常途徑坐飛機出國。 之前那次不能算。 目的地是h國。 h國是個中亞內陸國家,h國地形複雜,境內多為平原和低地,特點是東南高、西北低,大部分領土為平原和低地。最低點低於海平面132米,高的地方平均海拔在2300~2600米之間, h國屬大陸性氣候,冬春兩季的氣溫能低到令下十幾度,到了夏天氣溫又會升至將近三十度。 飛機上,侯軍問莊嚴,說到了h國比賽要注意點什麼嗎? 莊嚴想了想道,要注意對方會不會搞出點么蛾子來給我們設定障礙。 侯軍雖然是老兵,可是出國比賽是頭一回,跟新丁沒啥兩樣,於是好奇地問,說他們能整啥么蛾子? 莊嚴聽了就笑笑,沒說話。 等到了站,下了飛機,有當地使館人員過來接機,也有h國軍方的人。 這次比賽,所有人都必須到賽場附近的一個軍營裡集中駐紮,有5天的適應期,之後開始為期三天的比賽。 h國軍方領頭的是個上校,比賽隊和使館人員寒暄的時候,他就帶著幾個軍方的人在那裡站著遠遠看著。 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過來打招呼。 “莊!好多年沒見!” 莊嚴正和使館的人交接,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那聲音頗為熟悉卻一時不能想起在哪聽過,頗有些似是故人來的意思。 勐一抬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長著一張中亞人面孔的上校站在數米之外笑眯眯看著自己,記憶中的那些片段一下子閃現出來,找到了屬於這個上校的那些回憶。 “卡西姆!你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倆人迎面走上去,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又是握手又是擁抱,卻沒敬禮,分別就是一副故人相見的場景。 侯軍說:“哎媽呀,沒想到咱們旅長的交遊廣闊到了這種地步,h國也有認識的人,看來咱們該放心了,有熟人在,應該不會有么蛾子了。” 鍾睿說:“老班長,這邊的人做事可跟咱們不一樣,該喝酒跟你喝酒,該坑你還是坑你,沒啥好說的。” 侯軍問鍾睿:“你跟他們國家的特種部隊打過交道嗎?” 鍾睿點頭:“嗯,在大毛那邊的賽場上碰過面,可不是什麼善茬。” 卡西姆上校,當年莊嚴在t國水下特種作戰學院深造時候的同學之一,當年和莊嚴一起跟人打架的學員之一,也是和華夏學員關係不錯的特種部隊人員之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