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莊嚴。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其實……你沒必要跟侯軍比狙擊專業。”
莊嚴一邊利索地脫掉襯衫,一邊套上單兵裝具,一邊說道:“其實我也是技癢……”
說罷,看看周圍,又頗有點神秘地小聲跟施嵩說:“這幾年在草原狼部隊裡頭,沒人搭理我,沒人肯跟我過招,說實話,我可寂寞了,練槍都只能自己跟自己練。”
“噗——”施嵩樂了。
他是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幹部,一點不顧及自己大校的身份,好像很享受和兵對抗比賽的那種感覺。
其實他哪裡知道,莊嚴之所以沒人跟他對抗,是因為包括藍軍特種大隊在內的所有人,只要跟他比上一段時間就沒勁了。
因為總輸。
不是故意讓著莊嚴,而是真輸。
下棋要棋逢對手才有趣,老輸長此以往就沒勁了,尤其是你輸還輸得沒什麼希望。
甚至有一段時間,藍軍特種大隊的狙擊手們發現,無論他們多麼努力,參謀長就是比他們強那麼一點點。
就一點點,每次不是多個一兩環就是快個一兩秒,你進步他就進步。
後來才發現,艹!原來參謀長之前一直在放水!
沒勁!
所以,沒人跟莊嚴玩耍了。
現在,莊嚴總算在e師找到了肯和自己真槍實彈對抗一番的對手。
這種快樂,又豈是施嵩所能明白了?
當然了,除此外,莊嚴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也是施嵩無法理解的,但他又不能說。
鞋子很快送到了。
莊嚴換上鞋子,對施嵩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起槍朝走去。
李海鷗見莊嚴離開,這才湊過來,看著莊嚴的背影,一肚子疑惑地問施嵩:“副參謀長,你說他能贏?真敢挑侯軍啊?”
施嵩猛地側過臉,看著李海鷗,然後嘆氣道:“淺薄,你淺薄啊!李海鷗,你可真別小看了莊嚴,我覺得這人啊,四個字——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