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墨綠色的suv行駛在通往a集團軍司令部的國道上風馳電掣。
司機是個中士,偷偷朝後視鏡裡瞄了一眼。
後座上,兩個年齡相仿的軍官肩並肩坐在一起,一個是藍軍旅的參謀長,一個是總部過來的部長。
中士之所以好奇,是因為這倆高階軍官從上車後就像倆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你捶我一拳,我捶你一拳,完全沒有一點兒常見的首長身上那種嚴肅的氣質。
噢!
說起嚴肅。
對了,中士知道,掛著將星那位首長的名字叫嚴肅。
這名字……
真有意思。
自己是集團軍派來給他當專職司機的,兩人相處還沒超過半個月。
中士從旁人的口中得知,這位姓嚴名肅的少將是總部過來在a集團軍掛點,據說是過來監督和指導軍改工作的。
倆人一個叫莊嚴,一個叫嚴肅。
嘿嘿。
莊嚴嚴肅。
有點意思……
其實中士早聽說過莊嚴這人。
三年前,e師去大草原演兵場參加紅藍對抗,這位莊大校就是藍軍的參謀長,那次e師慘敗,出師不利,從進入演習長開始不到4小時,司令部被端,創下了戰敗最快記錄。
最後整個防區被滲透成篩子,藍軍不知道用了什麼偵察手段,對紅軍佈防瞭如指掌,號稱e師戰鬥力最牛逼的猛虎團本來打算發動一場奇襲,可沒想到對面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早就在行進路線上布好了口袋等著猛虎團鑽。
最後的結果慘不忍睹,戰場態勢幾乎一面倒。
用部隊裡頭的話說,簡直就是被人剃了個光頭,號稱這個基地建成以來戰績最慘的一支紅軍部隊。
那次中士看到e師的師長將副團以上幹部叫了去自己的指揮部,總結失敗原因,前後摔了三次帽子,最後得出個結論,不是紅軍無能,是藍軍是太無恥了!
據說,無恥的根源就是這位莊大校,他讓藍軍部隊直接從紅軍進場還沒開始演習之前就已經派出偵察人員,不光在紅軍駐地裡安裝了各種監控儀器,甚至在師長的座駕下面裝了跟蹤器……
所以才導致司令部開戰不到四小時就被連鍋端。
後來聽說e師去找導演部抗議,說這樣做明顯違反演習規則。
那次的事情鬧得還有點兒大,最後e師獲得一個重賽的機會,只是最後還是被這個人稱“莊瘋子”的傢伙給又一次弄得一敗塗地……
那次e師的臉面,可算是丟盡了。
聽說因為這事,e師至今在軍區首長面前還抬不起頭來。
“哈哈哈哈!”
中士的思緒被後座上的爽朗笑聲再次打斷。
他忍不住又在後視鏡上偷瞄一眼。
其實從火車站接到這位莊大校之後,倆人一路就有說不完的話,樂得像倆個孩子。
從他們的話裡,中士聽出了端倪。
倆人是新兵連就在一個鍋裡勺飯吃的戰友,後來還一起去了軍區特種大隊,一起參加過總部選拔,後來一個去了t國的海軍特種作戰學院深造,一個去了某裝甲兵學院深造,之後嚴肅去了大草原參與籌建著名的紅藍軍對抗基地,還把自己的這位戰友從4師調到那裡,當上了特種作戰營的營長,藍軍的特種大隊“閃電”也是在那時候由莊瘋子建立起來的。
可以說,這倆人是資深的特種作戰部隊出身的高階軍官,只是後來才轉了到了軍事指揮崗位上擔任要職。
“對了,老徐現在可威風了,他小子去年軍改搖身一變,成了空中突擊旅的旅長了,我去那邊檢查工作的時候跟他私下聚了聚,他說現在很寂寞,很想你,哈哈哈哈。”
嚴肅爽朗的笑聲裡充滿著某種只有倆人彼此之間才知道的調侃。
“寂寞?他是嫌自己無敵了是吧?他要是覺得寂寞,來大草原找我呀!”莊嚴也樂了,微微一笑,然後在嚴肅的胳膊上捶了一拳:“要說寂寞,你走了之後我也寂寞,當初是你把我弄到大草原上去的,結果你沒幾年又回總部了,我怎麼總覺得自己有點兒上當受騙的感覺了?”
嚴肅說:“你看,思想不純潔了吧?藍軍才是你大顯身手的地方,這幾年,總部首長對你們各種關照,讓你們放開手腳鑽研新戰法,你在那裡才找到了舞臺,要不是我,你當年在4師還不得憋屈死?別人不瞭解我,我還不瞭解你?你莊嚴是閒得住當安穩官的主兒?”
莊嚴苦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