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忽然一躍而起,在夜色中如同捕食的猛獸般撲向哨兵。
哨兵此時剛好背對侯軍,後者也是瞅準了這個時機。
還沒等對方有所察覺,侯軍人已經到了身後,一個漂亮的踩膝,藍軍的哨兵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人不由自主就單膝跪倒。
這一跪,頸脖部位剛好就在侯軍的腹部。
侯軍兩手向前一伸,左小臂直接來了個單手鎖喉,右拳直擊太陽穴……
這個環節上,侯軍留手了,用了三成力道。
但也讓哨兵一下子腦袋嗡嗡的,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他剛張開嘴想叫喊,一團膩乎乎不知什麼內容的東西塞進了嘴裡,一隻大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他想蹬腿掙扎,腿剛抬起來,就被人抱住,整個人像根木樁似的橫著被抬起。
之後他感覺自己在“飄”……
一路朝著遠處“飄”……
哨兵好歹也受過訓練,拼命想要掙扎。
只可惜,他發現不是一個人在制衡他,是好幾個。
雙拳難敵四手。
現在從脖子到胸口到雙手到雙腳,全都有人負責招呼自己。
如今他只能像一隻粽子,動彈不得。
大約跑出幾百米,他聽見濃重的氣喘。
然後有個在說:“先放下來,放下來,注意抓緊他的雙手,堵好他的嘴,別讓他叫……對,臉朝下,放,就放在這裡……”
接著,哨兵感覺自己被人像煎餅一樣翻了個身,頭朝下摁在地上。
那團不知什麼內容的東西還在嘴巴里,撐得滿滿的,那個捂嘴的傢伙可真夠敬業的,始終沒鬆開過半分勁頭。
他有些死心。
轉念一想,這幫傢伙是誰?
難道是紅方的偵察兵過來偷襲了?
一想到這,藍軍哨兵有些頭皮發麻。
旅指就在山谷裡頭,那豈不是……
突然,他感到脖子上行有人用揹包帶之類的東西繞了一圈,然後又在自己的兩隻胳膊上繞了兩圈,把自己的兩隻手反剪到後頭又捆了幾圈,最後,繩子往上穿過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繩,繞了一圈後回到背後綁了個結。
“好了!”
滿頭大汗的侯軍抓住哨兵後背上鍊接手腕和頸脖的那根小揹包帶,扯了扯。
哨兵頓時嗚嗚了兩聲,可惜,現在的他很想被綁住鉗子售賣的大閘蟹,半分都動彈不得。
這是典型的捕俘結!
他們真的是偵察兵!
藍軍哨兵的心涼了一截。
自己當俘虜了。
狗日的!
居然當俘虜了!
丟人!
正當哨兵還在自責的時候,聽見領頭那個老兵沉聲道:“起來!”
哨兵又掙扎了一下,發現綁得死死的,動不了。
他乾脆順勢一倒,倒在地上。
哥不走了!
看你們能把我咋地!
“小樣!”
侯軍抓住背上那根小揹包帶往上一扯。
哨兵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勒住,呼吸都不暢順了,手腕和手臂更是疼得厲害。
這種捕俘結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裡,背後那根揹包帶是縱貫頸脖和雙手手腕,同時又連帶著纏繞手臂,一根繩子一提,全身都痛,不起來,或者反抗,直接能勒到你窒息。
“當俘虜就有當俘虜的樣,我們是沒打算為難你,好好配合,咱們又不是真敵人。”
說著,侯軍命令魏國興和張建:“架著他,走!”
倆個新兵蛋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一左一右架著哨兵倆胳膊,連拖帶夾,一路朝前飛奔。
又跑了幾百米,哨兵感覺這些人已經離開了絕狼谷,到了外圍的叢林裡了。
忽然,架著他的倆個兵將他朝地上重重一扔,大呼:“累死了,排長……”
排長?
哨兵眼珠子一轉。
居然是個偵察排長?
他掙扎著揚起腦袋朝周圍看。
這是一片小樹林邊緣,十幾米外就是一片空地,月光灑在亂草地上,泛著一層微微的白光。
“我說兄弟,你們是哪個部隊的?32空突旅?還是113旅的?”
侯軍蹲下來,伸手扯出藍軍哨兵口中的那團襪子,將它交還給李正。
------題外話------
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