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cqb對抗再次拉開帷幕,持續了40分鐘,莊嚴將高鑫挑出來的兩個戰術小組過了一遍。
當最後一名突擊隊員走出訓練場的時候,高鑫已經徹底無語了。
莊嚴有些失望,站在桌前脫下裝備放好,接過張凱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上和脖子裡的汗,最後搖頭道:“一般般。”
此刻的高鑫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自己鑽進去。
沒臉了。
張凱走到拿著“血狼”突擊隊的花名冊走到莊嚴身旁,小聲問道:“旅長,有幾個能入眼的?”
莊嚴有些失望道:“暫時沒有。”
之前莊嚴一共見了兩個連隊,挑了兩個連隊,兩個連的特種兵裡一個都沒看中?
這不是在選人才,這是在選天才了!
張凱說:“旅長,你要求太高了……”
莊嚴看了一眼張凱說:“要求高是對部隊負責……”
張凱愣住了,片刻後似乎明白了什麼,默默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回輪到高鑫不樂意了。
“莊旅長,我怎麼覺得你今天過來是砸我們招牌的?”
莊嚴問:“這話怎講?”
高鑫說:“你把我們最厲害的人挑了一遍,然後跟我說一個沒看上?我們堂堂血狼旅,就沒一個人才?”
之前他不想讓莊嚴挑走自己的人,現在情況有些反轉了,如果莊嚴真的一個不挑,這事傳出去……
“血狼”旅的招牌還要不要?
到時候別的部隊怎麼說?
莊瘋子跑去“血狼”旅挑骨幹,結果考了一遍後發現血狼旅一個人才都沒有……
自己這個參謀長的臉,算是徹底扔進太平洋餵魚喂蝦了。
莊嚴很是為難,高鑫頗有些強買強賣的意思了。
然而自己是真沒看上。
倒不是說這些兵底子不好,底子很好,但自己要的是綜合素質極強,心思活泛,戰術靈活,敢想敢幹敢闖敢拼的,這裡的兵是好兵,但不是一個好的教官。
這裡找不到,他會去別的地方找,寧缺毋濫。
他也不想跟高鑫廢話,說了聲“抱歉”,然後準備上車離開。
剛到車旁,卻聽見有人在喊:“報告首長!能不能給我班長一次機會?他很厲害!絕對厲害!”
“嗯?”
莊嚴抽回已經邁上車的那隻腳腿,循著聲音回過頭一看。
只見一個上等兵站在二十多米外,站得筆挺,但卻被幾個負責保障計程車官攔住,沒法過來。
“我班長肯定能符合你們的選拔條件!”
毛遂自薦在部隊裡雖然不罕見,但也不多見。
還沒等莊嚴開口,參謀長高鑫先罵起來了:“王二毛,你小子瞎搗什麼亂!趕緊給我回去!”
莊嚴見那名叫王二毛的上等兵臉都憋紅了,於是朝那幾名士官擺了擺手:“你們讓他過來。”
幾名士官這才鬆手,王二毛整了整迷彩服,跑步走到了莊嚴跟前。
莊嚴上下打量了一番王二毛,然後問道:“你是特戰旅的兵?”
王二毛挺了挺胸,頗有些自豪地回答:“是!”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一期士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王二毛,你算什麼特種兵?靶場的保障員而已!沒聽到參謀長的命令嗎?讓你回去!”
王二毛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目光在那名士官和參謀長高鑫身上來回巡睃。
顯然,他不敢開口。
莊嚴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一個區區上等兵在這種場合敢自作主張跑出來毛遂自薦,肯定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要知道部隊是令行禁止的地方,沒有得到上級的首肯是絕對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基本上就是上級說什麼,自己做什麼,敢自作主張的一般都是老兵油子,也不會是一個兩年兵。
“讓他說話。”莊嚴制止了那名士官,又問王二毛:“你是特戰旅哪個單位的兵?”
莊嚴的詢問讓王二毛的臉更紅了,頭低了下去。
一旁的參謀長高鑫對莊嚴說:“他是這個綜合訓練場保障班的兵。”
莊嚴問高鑫:“他班長是誰?”
他覺得自己對王二毛口中的班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高鑫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莊嚴看看其他人,那些軍官和士官們臉色都很複雜,有些彷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