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滿是偵察營過來四連這批兵裡槍法最好的,也多次參加師裡軍裡的尖子比武,在偵察營裡有“李一槍”的美譽,意思是偵察營槍法第一號。
只不過來了四連後,這個。
四連的兵別的科目可以不好,但射擊一定要頂呱呱,否則就對不起那塊金字招牌。
李正又是四連裡射擊科目最優秀的一個兵,李啟滿雖然知道侯軍是牛人,跟侯軍比槍法自然是比不過,但壓壓四連那些兵總可以吧?
沒想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四連好幾個新兵都是玩槍的好手,對付張建他李啟滿還能打個有來有回,可跟李正比,可就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乎有人打趣,說這個“李一槍”的名頭要送人了。
送誰?
當然是李正了。
倆人都姓李,這名頭擱在李正身上也正合適。
這話傳到了李啟滿耳朵裡,自然是不服氣的。
老兵要臉,尤其是訓練好的老兵。
自己好歹兩年兵了,居然輸給一個第一年的新兵,臉都沒處擱了。
於是,無形中李正就成了他的較勁物件。
射擊搞不過,可捕俘就不一樣了。
捕俘是每一個偵察兵的拿手好戲。
每次訓練捕俘的時候,排裡的步兵和偵察兵都是分開配對,李啟滿偏偏是李正的對練。
所以每次捕俘對練的時候,李正都痛不欲生。
李啟滿下手可一點都不留情,其實也不光是他,排裡的偵察兵都這樣。
這是偵察兵的老傳統,訓練的時候不留手不留情,否則就練不出來。
“別這樣看著我。”
李啟滿看著對面呲牙咧嘴狠盯著自己的李正。
“我也是這樣練過來的,捕俘講的就是一個狠準快。”
李正說:“沒事,你儘管放馬過來,我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李啟滿忍不住笑了:“有種!”
“擋擊別臂,準備!”
二排長田增齊再次下達口令。
“走!”
扮演假想敵的李正上步揮刀,直刺李啟滿的頸脖位置。
李啟滿嫻熟地閃身、格擋、卷臂、抓腕、踢襠、別臂,一氣呵成。
啪——
那一腳重重地踢在李正的大腿根部。
力量是絕對足夠的,這腳如果真踢在襠部,李正絕對以後都別想傳宗接代了。
“嘶——”
李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李啟滿鬆開手,李正都站不穩了,一下地半跪在地。
“怎麼?不行就打報告。”
李啟滿伸出手,做了個要拉李正起來的手勢。
李正狠狠地咬了咬牙,倔強勁頭又上來了。
“沒事!我自己能行!”
李啟滿又朝他豎了豎拇指:“有種!”
等所有兵都站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田增齊重複著枯燥的口令。
“擋擊別臂,準備!”
這次輪到李啟滿當假想敵了。
他覺得李正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忍不住說:“小子,你看準點啊!”
他倒不是怕李正踢他大腿太狠,是怕李正如果踢歪了,自己就算再怎麼銅皮鐵骨會什麼硬功都沒卵用,除非會江湖傳說那種鐵襠功。
這回輪到李正嘚瑟了:“放心,老兵,我會用心的。”
用心?
李啟滿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走!”
田增齊口令一下,李啟滿揮刀而上。
這種訓練其實算是一種套路訓練,但套路也要反覆練,目的就是形成肌肉記憶和下意識的反應,將來上戰場遇到肉博的時候能隨手拈來。
李正閃身、格擋、卷臂、抓腕、踢襠、別臂,同樣有模有樣。
雖然沒有李啟滿做得那麼行雲流水,但還算能完成這套動作。
踢襠那一下,李正以前總是有些畏首畏尾,生怕提出什麼么蛾子來,不過現在他算是放開了。
正如李啟滿說的,偵察兵是要摔打出來的,身上沒幾道疤都不敢說自己是偵察兵。
踢個襠算啥?
啪——
這一腳,清清脆脆,結結實實,狠狠踢在了李啟滿的大腿根部。
力量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即便是偵察老兵,李啟滿仍舊吃了痛,疼得眉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