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門門外。
鄭閔之在木門上敲了三下,透過門隙,喊道:“請問,有人在嗎?”
見無人應答,鄭閔之又敲了敲。正要出聲再喊,木門咯吱一聲,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位老翁。
老翁白髮覆黑髮,面容黢黑,佈滿了皺紋。
“你們是誰?要找何人?”
鄭閔之作揖有禮,道:“孟伯父您好,在下姓鄭名閔之,這位是紅娘姑娘。貿然拜訪,還望見諒。”
孟父問:“既然是貿然拜訪,又事因何事?”
鄭閔之聽孟尋說過
,他的父母,非常支援他進京趕考。所以,即便孟父看起來與尋常漁夫無異,但他的舉止言談,卻無不透出他與尋常漁夫的不同之處。
鄭閔之深吸一口氣,從書婁拿出一個暗白素胚瓷壺。瓷壺的壺口,白布覆蓋,白條緊綁。
孟母從一間折角泥砌茅草屋裡走了出來,她看見孟父一動不動地站在院落門口,便走上前問道:“孩子他爹,你站在門口作何?是尋兒回來了嗎?”
孟母雙鬢斑白,皺眉蹙額。她來到孟父身旁,看見孟父雙眸黯淡、神思哀傷地抱著一個暗白素胚瓷壺。
門外,跪著一位素衫清秀男子,男子雙眸通紅,看得孟母一臉疑惑。
她問:“這······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孟父呆然不答。
孟母見狀,心中頓時生出不快。
她忍不住地往孟父手臂狠狠地掐了一把:“問你話呢!”
孟父不為所動。似乎現在即便是天塌下,他也全然不在意。
“孩子他爹,你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呀!?啊!?說話呀!”
孟父依舊呆若木頭。
孟母即便再生氣,也不由得開始擔心。
孟父將手中的瓷壺抬起,放到孟母面前,木然道:“孩子他娘,尋兒······回來了。”
什麼!
孟母看著瓷壺,不由得雙腳發軟。
她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她顫著抬起手,想去又不敢去觸碰那不願接受的事實。
她的孩子,出門前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回來就變成了一個瓷壺?
一個牛高馬大的孩子,怎麼就讓一個瓷壺給裝回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相信!不相信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完完整整地送出去,歸來卻是那傷人透徹的粉灰。
她的心血啊,一生的心血啊!
要她如何願意相信。
心是鑽心的痛,無法言喻。
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後,她的孩子還在。
孟母恍惚地睜開眼,眼前是一位面容樸實的女子。
“阿椿,”孟母從昏睡中醒來,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虛弱地問道:“尋兒呢?”
阿椿拭掉臉上的淚水,故作堅強,答非所問,道:“孟娘,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孟母搖頭,急道:“尋兒呢?”
阿椿從床邊站起,強忍著淚水:“要不,我給您煮碗粥。想來,您也餓了。”
孟母從床上坐起,怒道:“我問你尋兒呢!”
阿椿再也可剋制不住淚水。她跪在孟母面前,哽咽道:“孟娘,阿椿以後一定會替阿尋好好地孝順您和孟爹。”
孟母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坐在床上,努力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