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給齊靖洗塵恭賀的時候,大家不免打趣了他們一番。孫承和是這麼多年下來早就認命了。齊靖出去一趟後,氣勢內斂,沉穩許多。對著諸多打趣倒也遊刃有餘,舉重若輕的接了下來。
看來,人還是應該出去見識一下的。葉明淨笑眯眯的看著已有了幾分沉著氣韻的齊靖,有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感慨。
孫承和見眾人總是圍著他們打趣,便企圖禍水東引。拍著薛凝之的肩膀道:“凝之老兄啊!你和齊靖是同歲吧。怎麼你的親事到現在還沒個影兒呢?是不是姑娘太多挑花了眼?”
原本還在笑著的薛凝之“唰”的變了臉色,手上的酒杯抖了一抖,星星點點的酒漬濺到了衣服上。
齊靖瞥了他一眼,撈過孫承和:“你瞎操什麼心!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迫不及待的想找媳婦兒?”
薛凝之恢復了常態,溫文一笑:“父親和母親還沒有商議此事。承和,我豈能越過父母自行其事?”
孫承和嘟嚷道:“嘿!又是一個不急的。我聽我兩個嫂子在家議論著呢。說不知怎麼了,如今京裡的孩子都流行晚些議親了。說有好些個十六七歲的公子們家裡都和約好了似的。紛紛要等一兩年再說。害的我嫂子家有幾個女孩兒就這麼被耽擱了下來。”
葉明淨一怔,猛的抬頭。
薛凝之避開了她的目光,齊靖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江涵恨不得堵上孫承和的嘴,拼命的拉他的袖子。
葉明淨苦笑,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來敬眾人:“我們乾一杯吧。為大家在起。”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舉起酒杯,仰頭幹掉。然後若無其事的換了話題。
洗塵宴散後,各自回家。江涵如今和孫承和也是親戚了,兩人便走了一路。路上,他狠狠的對孫承和低喝:“你怎麼能說那種話!你還有沒有腦子?”
孫承和“哼”了一聲:“我就那麼說了,怎麼樣?他家那個心思,誰不知道?我不能看著殿下被矇在鼓裡。齊靖都定親了,他憑什麼就能……反正,誰也不能霸佔殿下,他這是犯規!”
“犯你個大頭規!”江涵恨鐵不鋼,“你還真當我們四個都一樣啊。晉國公府早就盯住那個位置了。齊靖退出競爭,他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不信!”孫承和梗著脖子,“殿下不會要他的。殿下連齊靖都沒要,怎麼會要他?”
江涵冷笑:“你以為殿下有資格自己選擇丈夫嗎?”
“那也不一定是他。”孫承和堅持自己的觀點,“晉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江涵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皇后就出自晉國公府。太女夫也是出自晉國公府的話,那晉國公還不得權傾朝野?”
“我說吧。”孫承和洋洋得意,“我的直覺從來沒出過錯。薛凝之會甘心做小麼?哈哈!不可能。所以說,他是沒指望的。”
江涵思忖,晉國公府會放棄嗎?很顯然不會。不然早就給薛凝之議親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另一邊,齊靖和薛凝之一路騎著馬領先在前,將家丁們甩在身後遠處。
兩人沉默了好一段路都沒有說話。最後,薛凝之輕笑:“你現在的耐心倒是好了許多。”
齊靖也回他一個笑容:“彼此彼此,你倒也沉的住氣。我不信你不知道,她不會只有一個丈夫,也不會娶晉國府的。”
薛凝之苦笑:“這件事的選擇權難道在我手上嗎?齊靖,我沒有說不的權利。”
齊靖橫了他一眼:“你真能忍受?當個,當個……見鬼!禮部那幫傢伙會弄出什麼名號,側夫?小夫?妾夫?”
“夠了!”薛凝之終於變臉,憤怒的喝止,看著齊靖那張挑釁的臉,譏諷的道:“你是不是因為忍受不住,所以搶先定了親。”
“沒錯。”齊靖坦然承認,“既然不能忍受,乾脆就從來不曾擁有。”
“你是在勸我?”薛凝之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勸我放棄。為什麼?齊靖,你不是在妒忌吧。”
齊靖冷哼:“誰妒忌你了,我是為你著想。你要真進去了。日後還不得憋死?皇上不會允許太女夫插手政事的。而且,她也不會同意。”
薛凝之面色和緩,嘆息著搖頭:“齊靖,我上有兄長,已被封為世子。兄長也有嫡子。薛家希望我能帶來更大的利益。他們不會罷休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齊靖突然露出神秘之色,“你要真不想,我給你出個主意,一定管用。”
薛凝之心生警惕:“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