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淚,乃東海國寶。相傳每年春分和立秋時分,東海大漩渦深處的鮫人族會從深海浮起,膜拜他們的守護神月神。所以只有在當天並且有月亮升起的時候才可以捕獲到奇獸鮫人。捕獲後斷其發,獲其淚,輔以千年黑珍珠,百年鰲油混制,然後置在海底水晶製作的琉璃瓶,經過東海荒島七七四十九天的業火烘焙,才可獲得這麼一塊看似膏腴,實乃真露的鮫人淚。
鳳目含情,他俯首而下,促狹道:“你也別偷懶,每日敷疤之餘,也用它擦擦身子,這樣朕摸起來更舒服……”
一記粉拳打在宇文殤鼻樑上,廉寵拱拱身子歪坐而起,“你倒是說啊,你有什麼計劃安排,這次告訴我嘛。”
宇文殤將她一把抱入懷裡,又是一番耳鬢廝磨,方道:“沒什麼計劃,跟朕回宮去。”
“啊?”廉寵狂冒小問號,滿腔熱血無處發洩般糾結,嬌憨在他懷裡拱著:“肯定有,肯定有,說嘛說嘛。”
宇文殤甩了甩手中文卷,冷臉慍怒道:“這些日子的風言風語已經夠令朕頭疼了,皇后還‘染病’兩月,連除夕大年都沒蹤跡,回去朕非把你吊起來抽一頓鞭子!”
當初約好楚憐帶著廉寵在雲州消失一段時間,伺機窺獲敵意,可這兩人‘窺獲敵意’竟然乾脆就跑到西覃去了!若非每隔三日都收到她的親筆書信,他真要被她給氣厥過去。
廉寵可不是被嚇大的,聞言偷偷扮了個鬼臉:“你就繼續唬我吧,你肯定早想好法子了!還有啊,你拿到這東西,是不是馬上要想辦法攻打西覃?”
宇文殤無奈搖頭,緊了緊她的腰,又點了點俏鼻:“真當你夫君是大羅神仙,萬事皆知了?當初勸朕不急的是你,如今急的也是你。正如楒旻所說,與西覃一戰是遲早之事,卻非朝夕之事。朕不敢妄動,他們也不敢妄動。當然,朕膝下無子,後繼無人,若朕崩潰,他們自可徑取離臺。可如今朕好好的,距上次襲離不過數月,離臺大軍駐守,北有廉毅,他們絕不敢此時發難。何況西覃派使求和,此刻若公然失信於天下,民心難服。”他展開文卷,自後抱著廉寵,臉頰親暱道:“他們以為令朕分心,無暇顧及順寧軍防,可如今有了這東西,朕自會派遣暗人潛入要害之處,自此西覃意向,皆在朕掌控之中。”
廉寵邊聽邊點頭:“那你也要快,他們可能已經有所察覺,拖得越久具體情況就大變樣啦。”
宇文殤聞言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願道:“這份文卷裡已經包括了楚憐所作的部署……”
“我就說大L很厲害的。”廉寵得意地在他懷裡蹭著,繼續好奇追問,“那那些流言蜚語,是你故意聽之任之的對不對,你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呀?”
“詭計?”宇文殤苦笑,輕輕咬了她一口,“朕能有什麼詭計,朕收拾爛攤子還差不多!”
廉寵原以為宇文殤又更上次一樣,環環施計,成竹於胸,不料卻猜錯,當即有些奄奄,忽而想到楚憐千叮萬囑的事,便道:
“哦對了,這次我們跟蹤師姐,聽她和風羿昊提到過‘玄算密圖’,大L讓我回來給你說說,讓你留個心。”
幽瞳猛縮,宇文殤若有所思微眯鳳目,隨口“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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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徐徐,宇文殤兀自沉吟,忙完元宵祭祀,定得儘快與那楚憐深談一次。懷裡嬌人低頭玩著他腰間玉佩,忽地抬頭,險些撞上他下巴。
“哎呀,忘記跟你說了!寶貝~”她得意地笑著,將他環於她腰間雙手移到小腹,背對而坐:“你馬上就不是膝下無子咯~”
宇文殤一時反應不過來,疑惑地盯著她。
廉寵奸笑一聲側過身子,纖纖玉指先指著宇文殤眉心。
“寶貝。”
手指下移,指向他兩腿間的命根子。
“大寶貝。”
臂往回收,落於她自己腹部。
“小寶貝。”
宇文殤的目光順著她的手指,從疑惑到好笑,最後震驚得無以復加。
除了傻傻盯著廉寵腹部,他已經連動也不會動了。
廉寵兀自從懷裡掏出張絲絹,在宇文殤眼前晃了晃,拉起他的手塞了進去:“大L讓我給你的,說是保胎的藥單子。”
鳳目中漸漸散發瑰麗的光芒,他呆呆接過藥單,巨掌微顫著撫上她腹部,激動得語無倫次,說話走音:“小……寶貝……朕……朕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天……不是說還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