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寵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張經闔這傢伙,雖然以前跟她很鐵,可早在她第二次來到這世界的時候,他就只忠心於宇文殤一人了,現在趕他走他是鐵定不走的,無奈,只得扔下句“隨便你”,轉身向南院外客廳走去。
南宮樇與靖王敕、山文豐正緩步閒聊,廉寵腳程快,很快趕上他們,南宮瞥見她一臉氣呼呼,心下了然,眼底蘊含清波,卻欲言又止。廉寵睨見,一年前再度回到此世,與南宮相依為命的半年浮現腦海,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寵,歷歷在目,那已經超過了一對普通酒友知己的情感,縱使大大咧咧的她亦能感受敏銳捕捉到,忽覺心底微澀,但很快消失。
一直以來,她面對朋友的追求,都是兩個字——“裝傻”。拒絕,太傷感情,接受,談不上喜歡。所以裝傻,成日稱兄道弟,不斷強化“我們是朋友”的概念,從小到大不知道嚇退了多少欲告白的朋友,也的確有成功案例。可這些男孩中,沒有一個像南宮樇這樣,不求回報,只是一直默默地關懷付出,默默地守護在身旁,看似無慾無求,才真正令她覺得虧欠。
兩人一瞬的眼神交錯,各自心底波瀾,盡皆收入宇文敕眼中。他微微落後並肩山文豐,步子愈緩,偏頭望向院中大水缸中幾片蕭索的蓮葉。
“貴妃娘娘蒞臨寒舍,可是找楒旻有事?”還是南宮樇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