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銀絲射程全長達500米,雖長度應當夠,但若僅借銀絲而無登山工具,萬難登頂,遑論他人。如此天塹,令她不得不驚服大自然鬼斧神工。
自半山腰俯瞰,軍旗飄飄,旗徽赫然是她背部紋身圖,心絃再動,似苦若甜。
放眼遠望,崇嶺巍峨,少樹木多雜草。峽谷地形複雜狹隘,蜿蜒如迷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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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末(凌晨4點),宇文煞方結束軍事會議。見眾人散去,他疲憊地坐到床上,揉了揉眉,想了想又起身準備去隔壁帳篷看看廉寵,卻見她掀門而入。
廉寵披散溼發些微風乾,看來是剛洗過澡。因著暑意,薄衫挽袖,露出白藕雙臂,款款走來。宇文煞突覺口乾舌燥,啞聲道:“這麼晚了,你怎麼……”
廉寵以為他問自己這麼晚跑哪裡去了,遂自顧自取下掛在脖上的溼衣服揉搓髮根厚溼處,隨口應道:“趕了好幾天路,又汗又臭,我看峽外不遠處有窪池,水尚清澈,就去洗了個澡。”
宇文煞原想問她深夜前來是否有事,可被她一番搶白,反覺問話多餘,好似她本該在此一般。
廉寵掃眼帳篷,僅一張單人臥榻。她剛剛回來路上,見眾士兵席草露天,交疊休息,便知此地條件艱苦。別說與宇文煞共用帳篷床榻,就算現在要她出去和那成千上萬披盔戴甲滿身汙穢的軍士一塊兒湊合打地鋪,她也絕無二話。
一邊以剛洗過的衣服抱頭狂搓,一邊徑直踢鞋上榻,盤坐於內側道:“你先睡,我等頭髮幹。”
宇文煞聞言渾身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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